魑魅走上前,詢問道,“你在說什麼?”
香雪憐懶得搭理她,翻了個白眼,慢悠悠走出屋子,“殿下今夜怕是不回書房了,我也要回去躺著了。”
魑魅擦著額上的薄汗,顯然是放棄了翻找書房,一手托著燭台走出了書房。
當門被她輕輕關上,書房又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盯著黑暗中容忌熠熠生輝的眼,頓覺鬱卒,“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容忌磨磨蹭蹭不肯起,“榻下風景獨好,為何要出去。”
“我不習慣。”我抗議道。
容忌稍稍撐起手肘,緊盯著我的臉,“那歌兒喜歡嗎?”
吱呀——
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嫋娜倩影悄悄潛入屋內。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來者是香雪憐。
她並未盞燈,躡手躡腳地爬上了軟榻,自言自語道,“殿下和那賤人分房睡,定然欲求不滿。我若是適時出現,殿下難免把持不住。”
她陣陣竊笑後,蓋上毯子沒多久就安穩睡死了過去。
“歌兒,現在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完全出不去。”
容忌看似無奈,心裏定然在偷著樂兒。
半個時辰後,我掛在他腰上的雙腿無力地垂下,“容忌,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沒滿三百歲!小得很!”
容忌輕輕笑道,“事實證明,你承受得住。”
“你!”我瞬間飛紅了臉,一口咬在他肩膀之上。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叫我一聲夫君,我就放過你如何?”
我正準備開口,門再次被打開。
涼風從門縫鑽入,使得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側過頭,透過清冷的月光看著門口處身著低胸羅裙的魑魅。
“禍害!平白無故生這麼好看作甚?這些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我心裏不大平衡,掐著他的臉,吃著飛醋。
容忌看我體力透支地厲害,終於稍稍往邊上移去。
魑魅輕輕闔上門扉,蹬掉鞋履,緊接著也爬上了軟榻。
“嗯……殿下!”香雪憐此刻正在睡夢之中,誤以為時容忌上了榻,特意用最為柔媚的聲音嬌呼出聲。
魑魅被香雪憐嚇了一大跳,摔下榻去,低咒了一聲,“香雪憐,你不要臉!”
香雪憐回過神,賴在榻上不肯起。她反唇相譏道,“彼此彼此。”
魑魅硬生生將香雪憐拽下了榻,“容忌有潔癖,你這一身臊氣,沾染到榻上,他定會勃然大怒。”
香雪憐狠瞪著魑魅,“你別逼我!不然,任你是鬥姆元君的人,我也不饒你!”
她們總算說到點上了!我顯得十分興奮,一直以來,鬥姆元君都是一位讓人抓不出錯處的上神,即便我和容忌懷疑過她居心叵測,但終究苦於沒有證據。
啪——
魑魅當即掌摑了香雪憐,惡狠狠地說道,“蠢貨!你若是再這麼口無遮攔,早晚得死!”
香雪憐意識到自己失言,麵露懼色,不再同魑魅談及此事,匆匆下了榻,小跑著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