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不在身邊,應付祁汜這種變態真是心力交瘁。
“讓我看看傷勢嚴不嚴重。”他的手朝我胸口伸來。
我下意識地用手擋著,“你別碰我!”
他瞧著我眼裏的嫌惡之色,訕訕縮回了手,“你不是想知道容忌的近況?我現在就帶你去九重天!”
祁汜拎著我的衣領,往九重天飛去。
冷風刺骨,穿透我的衣襟重擊著我原本疼痛難忍的胸口,我隻能拚命忍著想吐血的衝動。
等他將我拎至且試天下,容忌此刻剛好轉醒。他僅著裏衣,站在榻前,臉色慘白如紙,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容忌!”我見到他,失聲叫喚著他,一時不察,口中的血溢了出來。
祁汜快速擋在我身前,一隻手擦掉我嘴角的鮮血,另一隻手捂在我胸口擋著我衣襟上的血跡。
祁汜張狂笑著,朝著容忌挑釁地抬著眉,“原來你還沒死啊?歌兒以為你死了,心灰意冷,轉而投入我的懷抱。”
容忌眸色漸深,眼睛緊緊鎖著祁汜擱置在我胸口的手掌,疑惑地看向我,“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我……”
我正想開口,祁汜就在一旁威脅著我,“你看清楚,他現在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是敢胡言亂語,他就死定了。”
容忌又走近了兩步,眼裏的疑惑更濃,“歌兒,你怎麼了?”
祁汜不悅地看向容忌,“歌兒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別那麼親昵地叫她,她會覺得惡心。”
容忌周身氣場驟冷,但他依舊耐著性子問我,“歌兒,你還愛我嗎?”
“你別逼她了!這七日,她一直承歡我身下,你認為,她對你還剩多少愛?”祁汜見我半天不回話,索性替我答著。
我看容忌的臉色愈發慘白,心裏一口氣堵著,又開始吐血。
祁汜為了不讓容忌看出端倪,無所不用其極。他躬下腰,灼熱的唇對上我唇,將我口中的鮮血吸食幹淨。
容忌怔怔地看著我,他麵上波瀾不驚,但眼底的失望卻讓我手足無措。
我推開祁汜,正想向容忌解釋,但容忌已經頹然倒地,暈死了過去。
香雪憐端著參湯走入屋子,她看到容忌暈倒在地,丟了手中的參湯朝容忌跑去。
祁汜見目的達成,將我硬拽出且試天下,“你猜,他還會不會要你?”
“你真的很無恥。”我萬念俱灰,將手中的冰淩朝著祁汜腹部狂捅而去。
祁汜低下頭看著徹底沒入他腹部的冰淩,邪邪笑道,“你心裏很痛苦吧?”
我見他腹部的傷口又愈合如初,頹然鬆開手,往後退著,“你簡直是魔鬼!”
“那又如何?跟我回去,乖乖當我的王妃,這次再敢逃跑,我定打斷你的腿。”祁汜臉上的戲謔更甚,“反正,現在容忌也未必要你,你還不如從了我。”
我一回想起容忌眼底的失望,身體陡然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