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沒有良心!”魍魎在深坑中哀嚎著,聲音極其淒慘。
我扛著身似火爐的容忌,心亂如麻,自然無暇顧及魍魎的情緒。
回了且試天下,我將他輕放至榻上,擦淨了他臉上幹涸的血跡,“哪裏不舒服?我去請仙醫。”
容忌握著我的手,氣息灼熱,“我好冷,抱著我好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身上很燙,怎麼會冷?”
容忌睜開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心冷。”
他以往受傷總喜歡自己扛著,怎麼今日如此反常?
我爬上了榻,將他抱得緊緊的,“這樣會不會好些?”
容忌微微頷首,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身體暖了,心還是冷。”
“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單手撐著下巴,細細地打量著他。
他睜開眼,清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歌兒對一隻心懷歹念的小白狐都能施以援手,為何到我身上,隻剩下滿腹猜忌?”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斂上滿眼的落寞,不再理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些內疚地又躺回他邊上,一隻手放在他的心口處,眼睛巴巴地盯著他,“你生氣了?”
“睡覺。”容忌將我的手移到一邊去,不複往日的溫柔。
他好像真生氣了,我的腦殼隱隱作痛,始終不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
思前想後,隻能犧牲下色相,哄住他了。
我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再挨到他身邊,企圖用體溫替他驅寒。
他終於轉過身,將我抱在懷中,寬大的手掌搭在我後背上。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我悶悶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手在我後背來回摩挲著,但大體還算規矩,僅僅隻是在我腰間逡巡。
“我若沒及時趕到,你就理所當然地和花顏醉私奔了吧?”容忌悶悶說道。
“我是在出走的路上遇見他的,並沒有事先和他約好呀!”我小聲狡辯著。
容忌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上,又是啃又是吮吸,弄得我又痛又麻。
他將我的手,放至他心口,“你一離開,我就開始六神無主。”
他忽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眼眸晶亮,臉色恢複如常,唇角還漾開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方才還奄奄一息,怎麼突然就生龍活虎了!?
我氣憤地看著他,“你裝病騙我!”
“相思成疾,也算是一種病吧。”容忌理直氣壯地說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我抬起手,狠狠劈在他後頸處,一把將他劈暈。
“真是欠收拾!”我將他推一邊去,收拾收拾齊整便出了門。
這回,我也懶得爬牆了,直接從大門大搖大擺走出去。
“太子妃,你去哪兒?”若雪見我臉色不對勁,跑上前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找花顏醉。”
若雪聽聞我要去找花顏醉,喜上眉梢,拽著我的胳膊硬是要我帶上她。
我瞥了她一眼,心下有些猶豫。
這丫頭對容忌十分忠心,保不齊要將我的行蹤泄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