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我不舒服,你可別亂來。”我抱著他的脖子,眼看他又將我拐進他的寢殿,“且試天下”四個大字印入眼簾。
他低頭淺嚐著我的唇,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上回我跟你怎麼說的,嗯?”
“哪,哪回?”我有些緊張地絞著手指。
他歎了口氣,將我放在臥榻之上,“讓我看看你又給自己整出多少傷口,這次不給你點教訓,就怕你下次又犯。”
我局促地將他推開,深怕他看到我腹部的傷口。雙手抱膝,我將頭縮進膝蓋中,“你走,讓我靜一靜。”
“怎麼的呢?”他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撇過頭,自顧自地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難過之中,無法自拔。
容忌撫摸著我的頭,像哄小孩一樣,將我攬入懷中,“我給你唱首小曲兒吧!天上地下,你是第一個聽我唱小曲兒的人,應當要感到榮幸。”
“那就來兩句?”我歪著頭看他,並不相信他會唱。
容忌悄然放下床幔,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是不知怎麼開口。
我光看他緊張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兒,“你要是覺得為難就別唱了。”
他不服氣地揚起下巴,清了清嗓子,低低的嗓音,流暢的聲線意外有些好聽。
“一杯傷心酒,兩滴相思淚。到如今,菱花鏡裏空憔悴。莫問當年朱顏戴綠翠,隻怨誰,錯把鴛鴦配……”
“我記得這是六師兄化身浮塵混入勾欄院時唱的小曲兒,你怎麼也會?”
容忌勾起唇角,臉頰上微微漾起兩個梨渦,“你喜歡聽,我自然要學。”
我捏了捏他粉嫩的唇,“乖乖,你這樣子真迷人。”
“所以,歌兒現在想要我嗎?”容忌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他的心和我的心一般,跳得很快。
我收回手,又將頭埋在膝蓋之間,“我好困,讓我睡會好嗎?”
“好。”他捧著我的臉,在額上印上深深一吻,“我就這樣抱著你,你睡吧。”
他為我蓋上被褥,讓我枕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牢牢地禁錮著我的腰,叫我動彈不得。
他的氣息彌散在鼻尖,我原本隻是在假寐,但沒過多久,就徹底淪陷在他的懷裏,睡死了。
忽然之間,容忌滑膩膩的舌頭溜入我的嘴中,席卷著我口中的津液,溫柔地同我的舌頭繾綣纏繞。
我身體早已習慣了他,因為他的深吻,顯出些許亢奮。他輕手輕腳地解開我的衣裳,隔著薄薄的肚兜,溫熱的氣息彌漫在床幔之間。
他的手指輕飄飄落在我的身上,如羽毛般撓得我渾身癢癢。
我拍掉了他愈發不安分的手,從他懷中鑽出,在臥榻上找了處平坦的位置,趴著繼續睡。
“嗬!”
睡夢之中,我仿若聽到他的輕笑,由此我夢見了他總是讓我沉醉其中的笑靨,梨渦淺淺,巧笑嫣然。
他溫熱的胸膛貼在我的背上,將我冰涼的身體徹底點燃。我全身緊繃如開弓之弦,似是在渴望著什麼,又別扭地壓抑著嗓子,怕靡靡之音溢出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