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能說,這些血氣方剛的男兒八卦起來,比起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硬著頭皮,全當沒聽見,隻認真地看著令狐容忌,“我看過日子了,今日宜婚配。你,究竟嫁不嫁我?”
令狐容忌將我抱起,轉而對身後將士道,“在此安營紮寨,明日再啟程。”
“追風,你不用跟著。”令狐容忌抱著我,腳步一頓,朝著邊上的追風囑咐道。
追風畢恭畢敬應著,那一臉揶揄倒是讓我臉上發熱。
“令狐容忌,你還未回答我!”
他唇角向上揚起,“我嫁。”
“那好,你既是我的人了,就當聽話,出征也得帶上我!”
令狐容忌低頭淺笑,臉上綻開一個不易察覺的梨渦,煞是好看。
他將我帶入附近的林子裏,隨後在一片花海中將我輕輕放下。
我環顧著四周,原來城郊還有如此迷人的風景!
令狐容忌在鳶尾花海外設了一個結界,頗為得意地說,“這下,此處隻剩你我。你若是想要我,就來吧!”
說完他攤開雙手,用那雙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我頗為納悶,令狐容忌居然會設結界,他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令狐容忌蹲下身,解下盔甲,如墨長發隨風飄揚,合著陣陣花香,他長長的睫毛每顫動一下,我的心跳就更快了幾拍。
他怕是有毒,身上的味道比黑衣人的合歡香更為霸道,令人想要緊緊貼合,欲罷不能。
他一改往常的主動,隻攤開雙手,順著眉眼含情脈脈。光是看著,我便忍不住咽著口水,他的皮相,當真是好,比花顏醉的精致妖媚還多了一層仙氣。
我的手撫過他的臉,膚若凝脂也不過如此吧。好不容易解掉了他厚重的鎧甲,我已經累得不想動彈,此刻才想起來,他之前不是嫌我太小,怎麼今天如此反常?
“你今兒個不覺得我尚還年幼?”
令狐容忌見我沒了動靜,終是忍不住,將我撲下,在我耳邊輕語,“我怕,再不抓緊,你就被人拐走了。”
“喂,是本大王娶你!你的手在幹什麼?停下停下!”我連聲喝止著令狐容忌,想要爭取點主動權並不十分容易。
令狐容忌抬起深邃的眸子,今日的他幹淨地如碧泉清水,白衣紅唇,梨渦淺笑。
“歌兒,你好美。”他啃噬著我的鎖骨,輕柔如耳邊風,酥癢如柳絮拂過。
我真真是容易沉迷男色,因他梨渦裏的點點笑意便失了神。他的身體溫熱,合著並不十分濃鬱但沁人心脾的花香,猶如一劑凶猛的麻醉散,竟讓我忘卻了身體的疼痛。
我望著天幕上跟著上上下下浮動的閑雲,從青天白日一直到星辰漫天,明白了一個頗有哲理的人生奧義。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謠言說令狐容忌不能人事,可事實上……
當朝霞驅趕星辰,蹣跚爬上雲端,我再也撐不住,罵了句禽獸,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