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百聞不如一見啊!長得這般標致,甚好甚好!”月老如同見到自己親孫女般,誇得我都有些飄飄然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試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自然的!你的紅線一直掛在我胸口最顯眼的位置,怎會不識?雖然這是頭一次見你,但是你的畫像我早就見過了!”月老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條紅線對我說道,“你看,這是你的鈴鐺,因為你是萬年一遇的桃花命格,我將你的鈴鐺也製成了桃花的顏色,是不是十分顯眼驚豔!”
我將鈴鐺放在掌心,的確刻著我的名兒。
可我稍稍一抬手,除卻我的鈴鐺發出叮當的清脆響聲,還夾帶著數十個鈴鐺的響聲。我順著紅線摸索著,這一看,可把我驚到了!
月老實在是厚待我,一條紅繩都不舍得給花顏醉,倒是在我的紅繩上綁了十餘根,而且根根都繞得特別死,徒手解開怕是不能了。
我正想看看那些和我有所糾纏的鈴鐺上都寫著誰的名字,月老卻不讓我見了,隻微笑地搖搖頭,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天機不可泄露,你就莫再問了。”
“那我可否將我的紅繩,分給花顏醉一些?”
月老示意我看向瓜田,隻見花顏醉已經捧著那鍋雞湯,歪在瓜田上,沉沉睡去。
“你給他下藥了?”
月老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法力滔天,給他下藥無異於班門弄斧,老身這是將萬年佳釀融入那雞湯中,投他所好罷了!”
“那月老的目的不是花兄,莫非是我?”我狐疑地看向他,心裏有些驚恐,萬一他也看上了我,讓我留下來做月老身後的女人,那可如何是好!
月老邊點頭,邊邀我進裏屋詳談,“老身今日算到這彼岸花妖會去找你,遂跟他說了些傷人的話,引你前來。”
“原是這般!但,我區區一凡人,月老找我所謂何事?”我目光矍鑠,想著前世要是與他頗有淵源,白撿了個神仙親戚,也十分圓滿。
“我怕我再不動手,你就要被他人搶走咯。”月老神神叨叨地在懷中摸出一條嵌著金絲的紅繩,視若珍寶地往我手裏塞,“這是容忌小兒的紅繩,多少仙家貴女求我我都不曾交出。今日把它贈你,你隻消將之戴在腳上,從今往後,他便唯你命是從。”
容忌小兒?原來容忌是月老的私生子!怪不得月老對他如此好。我接過紅繩,隨意地往腳脖子一套,想著等離開月老閣再取下來。
“那花兄和意中人,果真是情深緣淺麼?”我望著屋外四仰八叉臥倒在瓜田中的花顏醉,心中不忍他一直為情煎熬。
月老不滿地嘟了嘟嘴,再次囑咐我,“你切記,彼岸花妖意中人是誰不重要,容忌小兒才是你的命定之人。別成天想著花顏醉,他意中人三年後便會出現,照命理推算是死了的,但也許還有變數。畢竟老身隻算得準姻緣,對命運知之甚少。”
我聽聞不禁一陣唏噓,想不到花兄情路如此坎坷!
“對了,這壺酒你且帶在身上。容忌小兒不勝酒力,通常都是一杯倒。他若惹你不快。你盡管灌他酒,等他暈了,隨意你鞭笞…”月老眼睛笑得隻剩了條縫,十分和善。
對於人家的饋贈,不論好壞,我都習慣先收了,也許真頂用呢!不過,容忌既是月老的私生兒,月老竟舍得叫我鞭笞他?神仙的想法果真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