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添青:“那就隨便吃點吧,這麼多年了不開店也很正常。”
她抱著時絮的胳膊,“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七夕的小鎮也很熱鬧,中學生在街上打鬧,路邊的格子鋪放著老情歌,有小孩的學步車擦著水泥地。
誰家的狗趴在路邊,野貓竄過,站起來汪汪汪追了過去。
這個地方空氣似乎都帶著古舊的味道,沈添青都有種是時絮把自己帶進照片裏的感覺。
“你有那種能力嗎?”
時絮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高腰闊腿的牛仔褲更顯得她腿長。
摘下古裝頭套後她的頭發剛剛到肩,時絮嫌麻煩,在腦後紮了個揪。
沈添青看她,總覺得這人現在也太年輕了,看著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
時絮:“什麼?”
沈添青:“就把人帶到照片裏去的那種……比如我給你一張我的床照,你到我床……”
沈添青越說越小聲,在時絮的眼神下越發心虛。
有種自己是色鬼投胎的感覺。
時絮笑了一聲:“沒有。”
沈添青噢了一聲,還挺失望。
時絮:“最後一個煙花都放給你看了,我什麼都沒了。”
時絮攤了攤手,7707給她的那些道具包,一些東西實在不堪入目,她覺得沒必要用。
眼睛好了的沈添青反而很喜歡,隔三差五讓時絮嚇一跳。
刺激是刺激,但哭的也是沈添青。
時絮拿她沒辦法。
沈添青:“行吧。”
她轉頭看了一眼,倒著走了兩步,“這裏和以前差不多欸,不過我現在可以喝酒了。”
時絮:“你在這邊喝酒過?”
她皺著眉想了想,被沈添青猛地撲了一下,“你根本不記得我了吧?時絮!我是不是你可有可無的一個認識的人啊?”
沈添青的聲音囂張無比,壓根沒這句話該有的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時絮一口。
時絮幹脆背起她走了幾步,托著這個人的屁股,把人的手往下拽,“時絮是誰啊?我不認識。”
沈添青哼哼一聲:“是我的亡妻,你隻是我新抬進來的妾室,不準造次!”
時絮覺得她純粹是最近給晏牧雨寫綜藝腳本寫上頭了。
“亡妻還占著位置幹什麼,妻主什麼時候讓抬一下妾身的位份呢?”
時絮笑了一聲,路邊熱鬧得很,有不少人看向她們。
時絮早就習慣了旁人的眼光,自顧自地往前走。
反而是沈添青有些不好意思,又要下來了。
“那我是寵妾滅妻,不行不行!”
她還在演,時絮幹脆走到了一個燒酒攤買了一杯酒。
糯米酒味道香甜,時絮喝了一口遞給沈添青。
沈添青:“還想賄賂我?”
燈光仿佛給人罩了一層濾鏡,使得沈添青看上去仿佛一如當年青蔥。
時絮抿了抿嘴,酒的味道回旋在口腔,她點頭:“這隻是個開頭。”
沈添青在知道時絮早上就到了之後好奇得很,“還有什麼?”
時絮:“你猜?”
來符音鎮過七夕是時絮提的,本來沈添青想時絮殺青之後回家,她們去新開的主題遊樂園玩。
時絮七夕原來還有商演,都被推掉了。
沈添青猜不出來,符音鎮是她從前和時絮交集的地方之一。
《西川遺風》製作組是沈添青在沒重新遇到時絮的遺憾,但是這個遺憾無法補救,橫看豎看全是命運的懲罰。
注定要讓她輾轉反側,求而不得。
現在時絮故地重遊,難不成是想要補償我?
沈添青忍不住想入非非,被時絮牽著又走了好幾百米。
符音鎮製傘工藝還沒完全工業化,手工傘也分檔次。
時絮做的是最普通的那種。
沈添青看著這間小小的店鋪,連個牌子都沒有,有點茫然。
時絮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小學徒剛好抬眼,喊了聲姐姐。
沈添青瞬間就不高興了。
時絮指了指頭頂,“可以取下來了吧?”
沈添青抬眼,這間店麵很小,遠遠不及剛才街上那麼多傘撐起的頂。可是這個瞬間,這一把傘,卻好像叩開了她的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