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絮:“不是報複。”
她皺著眉,可能發現了沈添青的醉意,有點無奈,這種時候她又神智不清了。
“我喜歡她有什麼不對嗎?”
“喜歡?”
“你怎麼可以喜歡她?”
孟蘅的喜歡對譚檀來說無所謂,她覺得自己可以搶過來。
但是她現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卻覺得心口焦灼,“她是我妹妹。”
時絮:“我和你沒關係,那她是誰的妹妹又關我什麼事?”
她落在沈添青身上的目光帶著繾綣,是譚檀午夜夢回沉迷的那種神態。
從前是對著她的,她享受著沈添青在一邊自己都沒發現的失落。
而現在角色對調,她隻覺得嫉妒。
夜風吹來,頂樓的聚會還在開,有眼力的人假裝沒看到。
音樂聲震耳欲聾,遮蓋了的這些歇斯底裏的質問,時絮懶得再搭理她,讓姚方方叫司機,自己先回去了。
譚檀站在原地,盯著那兩道的身影,又看了一圈現場。
沒人在意這個角落,也沒人去管導演的感情,圈子裏的都是人精,誰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她咬著嘴唇,不顧滿口的鐵鏽味,恨恨地走了。
這場鬧劇被陶宜控製的很好,沒有任何發散的消息。
沈添青酒量很差,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再看手機,發現劇組拍攝照常進行。
副導演讓她放心。
她打了個電話給陶宜,對方沒多久敲門,進來後複述了昨晚的情況。
沈添青喝酒斷片的症狀很嚴重,她的毛病還沒痊愈,現在酒後頭疼,隻記得譚檀的激動,和孟蘅的回避。
“孟蘅呢?”
陶宜:“在拍戲,她今天的戲很早。”
沈添青噢了一聲。
她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昨天沒機會去,這兩天的戲排的很滿,估計也沒法說。
她坐在床上,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我姐,譚檀呢?”
沈添青又問,她起床穿衣服。
“照常跟組。”
昨晚陶宜是跟著孟蘅回來的,她這個特別助理特別的地方就是不用太貼身,沈添青這個人發瘋也不會讓她換衣服什麼的。而且自從對方跟孟蘅的關係更進一步,就更沒什麼陶宜需要操心的地方了。
陶宜別開眼,覺得自己對女同的認識每天都在擴容。
不是喝醉了嗎,脖子上還都是……
不是冷戰了嗎,怎麼看著像熱戀中……
不懂。
沈添青:“幫我訂個餐廳。”
陶宜點頭。
今天天氣不太好,還好拍的是室內戲,時絮跟張燦燦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坐在一起打手遊。
“孟蘅,你快點啊,哎你怎麼比我還菜啊!”
“我靠,趕緊的趕緊的!”
室內角落放著板凳,倆主演坐沒坐相,能聽到的也都是張燦燦的聲音。
時絮心不在焉,被罵菜雞也心如止水。
還是張燦燦煩上來:“不玩了!”
時絮:“為什麼?”
她這人有時候挺讓人生氣的,而且還是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能狂怒。
“你還問為什麼,氣死我了。”
張燦燦猛地喝了一口星冰樂,看著走廊外麵的太陽歎氣。
劇組忙忙碌碌的,這兩天幸夏萱回家去了,孩子生病,說過陣子再來。
時絮覺得挺無聊的。
她在拍戲上壓根沒什麼挑戰,現在這充其量隻是場景回憶。
而且這個角色對別人的難度對她來說不是什麼事,也可能是沈添青的電影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她了。
“孟蘅,你跟譚老師吵架了?”
張燦燦嘴裏嚼著珍珠,一邊問時絮:“是沈導家裏不同意你倆嗎?”
圈裏的事有時候撲朔迷離,孟蘅的家庭什麼條件隨便一查就知道。張燦燦從小到大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沒為角色發愁過,但是對被包養的人也沒什麼瞧不起,誰都知道這行各憑本事。
而且這段時間下來她看沈添青跟孟蘅好像不是那種很金主金絲雀的味。
譚檀作為家裏人看著也挺的慈眉善目的,張燦燦和孟蘅有對手戲的時候,譚檀基本會來看。
“我還以為你倆好著呢。”
時絮撈起一邊的檸檬水,換了經紀人後她的奶茶咖啡都不自由了,活像多了個監護人。
“沒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