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毫無平時講話的強凹霸總,有點像她少女時期的茶花味,晨露點綴在上麵,是剛綻放的青澀。
時絮:“你要我看你就給我乖點。”
對方噢了一聲,又要往時絮懷裏鑽。
時絮今天拍代言圖省事,裏麵就一件圓領t,披了件大棉襖。
合作方那邊換衣服也方便。
現在肩帶都被人扯斷了,孟蘅的身材也就那樣,網上說的什麼魔鬼身材還是墊了不知道多少胸墊的。
翹屁都墊了一塊,整個人估計隻有臉是原裝的,其他需要輔助工具。
不像懷裏這位,前凸後翹偏偏披著麻袋,加上氣質就讓人敬而遠之,沒人敢多看。
時絮:“你吃不吃藥的?”
她把人往樓上抱,上樓的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ai的語音:“歡迎就寢。”
好羞恥啊……
沈添青跟傻子一樣,點點頭。
時絮看有戲,又問:“今天沒吃嗎?”
不
理她了又,又開始動手動腳。
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上麵是書房和臥室,看上去生活痕跡很明顯,地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草稿紙。
白板上估計寫著的籌拍劇的名字,思維導圖樹杈一樣,畫著人物關係。
窗戶外的城市都陷入了睡夢,而她懷裏的人還很亢奮。
時絮把人放在床上,實在是無法直視這人不穿衣服的愛好,忍無可忍地把她卷進了被子裏。
沒想到沈添青笑了一聲,居然還挺乖:“你又要哄我睡覺了嗎?”
時絮在翻床頭櫃找這人的藥,“什麼哄你,誰哄你睡……”
啊好像是哄過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不知道的幾輩子,幾乎是記憶的盡頭。
時絮都睡了一覺了,她半夜起來倒水,看到沈添青在陽台不知道看什麼。
那年的沈添青跟現在比實在安靜太多,在時絮問她怎麼還沒睡的時候垂了垂眼,小聲地說睡不著。
時絮:“怎麼了?又沒考好?”
她壓根不知道上次的考不好也是沈添青故意的,那年的沈添青尚且分不清自己的心思的青春期,就鬼使神差地開始考低分。
考給時絮看,騙對方給自己買小蛋糕。
隻給她買的,不是因為姐姐想要,最後切一塊給她。
“不是,看了恐怖電影睡不著。”
“快三點半了,再不睡覺明天上課打瞌睡。”
時絮穿著家居服,夜色灑在陽台上,月光讓沈添青看到了對方鎖骨的紅痕。
她看了很久,看的時絮都有點不自在,扯了扯領子。
“早點睡。”
時絮其實挺冷淡的,對她不那麼冷就是因為譚檀。
“你能陪我一會嗎?我有點害怕。”
時絮轉頭:“什麼恐怖片啊這麼嚇人?”
其實不是她這個年齡看的片,沈添青描述了一下。
時絮:“行吧,我看著你睡,走吧。”
那個吻痕是沈添青後來開竅費盡心機想要祛除的對象,但在這個時候她陷在幻覺裏,像是回到了那年。
她看著時絮的鎖骨,上麵有個
咬痕。
是她的,她滿意地笑了笑。
軀體都換了的時絮非常崩潰:“多大啊你。”
她沒什麼耐心,“你等會再睡,吃藥了。”
沈添青床頭櫃好幾個櫃子,她連續開了三個頭皮都發麻了,從大到小的情趣玩具,好看的有,猙獰的有,實在是不堪入目。
最後一個櫃子都是藥,一個中文都沒,也不是英文,勉強看懂也沒用的水平,還好翻到了一張醫囑。
就在她認真閱讀的時候突然後背一沉,躺床的傻子金主又來了!
時絮剛才把人抱上來就滿頭大汗,咬著牙的水平,劉海都被汗打濕,幹脆把外套脫了。
現在上麵感應光昏黃,她的後背貼上一具成年女人的軀體,磨磨蹭蹭的,喊著姐姐。
時絮:“誰是你姐。”
她煩得要死。
“姐夫。”
一個濕熱的親吻落在她的耳垂,時絮都麻了。
“我又不是男的。”
她小時候被親媽帶出去都被誇你兒子真俊俏,穿個裙子女孩還不和她一起玩,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男。
偏偏自己的行當還是武旦,浸潤著日複一日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比女人俊,比男人雅,死了那麼多年在mv混剪裏還能榮獲牌麵最大的高級彈幕——老公。
“老婆。”
又被嗦了一口,時絮忍無可忍,直接把人推開,“你還是趕緊吃藥吧。”
還得去下麵倒水。
時絮還有空想了一下自己以後的房子結構,這種複式拔草了,跑路都不方便。
可惜推的時候被人順勢一拉,倒在床上,不知道硌到了什麼,然後音箱發出了聲音。
投影開了。
時絮看了一眼,渾身毛骨悚然。
又是她自己的片子。
結合那仨櫃子的不可描述物品,時絮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晚節不保。
這臭丫頭到底對著我的幹嘛,對著我手衝那像話嗎?
可是來不及思考了,她已經被人卷進了被子裏,差點呼吸困難,t恤也被掀起,手被人拉著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