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擁抱的身影沒能逃過其他人的眼睛。
不少人都暗地裏笑著搖頭，這兩個人的感情還真是好，在宴會上都忍不住摟摟抱抱。
當然還有一些看不順眼兩人的，自然覺得這種舉動有辱斯文，暗地裏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
正和幾個小總裁聊天的裴明瑞，也聽到了關於兩人的閑言碎語，他心中微動，快速結束了話題，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觀察兩人的舉動。
隻見林羽歌像是哄人一般，輕輕拍著裴明澈的後背，而背對著裴明瑞的裴明澈，一動不動，仔細看能發覺他竟然在微微顫抖。
裴明瑞眯了眯眼。
看來他的病一點都沒有轉好的情況，更加像是在壓抑。
“裴明澈，不知道你一會，還能不能像剛才那樣淡定。”
裴明瑞伸手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對方很快就回了，看清回答後，裴明瑞勾起唇角，笑得極其陰森。
……
晚會即將開始，門口終於出現了這場晚會的主角。
杜華然穿著白襯衫西裝褲，左臂上搭著西裝外套，右手拄著一根拐杖，淡笑著走進了晚會大廳。
一時間，還在談話的人全都停下了話頭，視線齊刷刷地投向杜華然身上。
“杜總！”
“好久不見杜總！”
“杜先生最近在做些什麼啊？”
杜華然笑著和兩側的人打招呼，一些人他根本連印象都沒有，但是都含笑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隻是回答的方式很模棱兩可，一圈下來，沒有一個人知道最近杜華然在做些什麼。
“大家隨便坐，這次的慈善晚會我不是主角，那些需要幫忙的人才是主角，希望大家可以慷慨解囊，為那些需要幫忙的人付出一份力。”
本來就打算在慈善晚會上一擲千金的人，聽到這句話後心中更加澎湃了。
能給杜華然留下一個好印象是多麼難得的事，再多花一點又如何？
杜華然在整個會場掃視了一圈，突然看見了角落裏的那對璧人。
裴明澈仍舊閉著眼睛，他知道背後杜華然來了，但是他胸口的那種窒息感還沒有散去，而他也舍不得離開林羽歌的肩膀。
緊抱著裴明澈的林羽歌察覺到杜華然的視線，抬起頭淡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略帶擔憂地摸向裴明澈的額頭。
最近明澈的病情，好像又嚴重了一些。
每次想到這裏，林羽歌就十分自責，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裴明澈也不會經受這麼多苦難。
“實在難受的話，我們先回去吧？”
不過一個慈善晚會而已，讓助理在這裏拍一拍也無所謂。
“我沒事了。”
裴明澈從林羽歌的肩膀上抬起頭，伸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小歌，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這裏？”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裴明澈的眼睛。
林羽歌點頭，“但是你在這裏。”
兩個人相視一笑。
雙方都是為了對方，才願意在這裏，和那些戴麵具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