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汙蔑你？”林羽歌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抹笑，起身走到林衡山的身後，手撫上輪椅的把手，將林衡山推到林依依的麵前。
做完這些，林羽歌轉身倒了一杯溫水放到了林衡山輪椅前的是小桌板上，“爸爸聽個故事如何？”
“小歌……”看著林羽歌臉上的表情，林衡山的心裏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有個人明目張膽進到我的辦公室，這之後我的辦公室便多出了一張抄襲的設計稿！”林羽歌一字一頓說著，沒說一個字，林依依的臉上便多了一抹慌張，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林依依你上一世在作惡的時候，是否想到這一世，你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你？
想著曾經的種種，再去看這一世林依依做的事情，林羽歌便越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拉長的尾音，像是要宣告一個秘密一般，林羽歌說話的節奏吊足了胃口。
張妍和林依依兩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林羽歌笑了一聲，話鋒一轉看向林衡山，“爸爸想一下，如此處心積慮製造和您偶遇機會，還假借為我好的借口，片麵透露公司的負麵消息給您的人，會是什麼人？”
聽出了自己女兒話裏的深意，林衡山的眉頭緊了幾分。
“爸爸也明白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處心積慮想要害我的人，卻在費爾曼來公司鬧事的時候，一反常態處處維護我，要我將公司的設計稿交給費爾曼的人查證看看有沒有抄襲！”
聲音落定，林羽歌看向林依依，話卻是對著林衡山問的，“爸爸現在覺得這張被認定為抄襲的設計稿，到底是誰放進來的？”
“我之所以維護姐姐，是因為不想看到姐姐被費爾曼那邊的人刁難……”
“夠了！”
“嘭”一聲巨響響起。
林衡山的怒聲同被子砸落的聲音一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林依依和張妍母女倆的尖叫聲音。
“衡山你這是做什麼？依依也隻是想要為公司出一點力，她也不想看到公司是如此模樣！”張妍護住自己的女兒，聲音裏多少帶了些責備。
林衡山卻隻是趁著一張臉是，“如果真的是為了公司好，她斷然做不出這些事！”
可林羽歌的心卻在這一刻涼了是些許。
同樣是女兒，她自然是明白為什麼林衡山會在這個時候發怒，為的不是懲罰林依依而是保護她。
林羽歌知道，林衡山對林依依有愧疚，因為他作為父親沒能夠給林依依關心和疼愛。
上一世，林衡山這一份愧疚被算計在內，這一世，亦是如此，可到現在林羽歌才明白過來，或許上一世林衡山被算計的時候亦是有幾分心甘情願。
收緊的拳頭漸漸鬆開，林羽歌在心裏無奈歎氣道：爸爸，如果這個人確實是無辜的，我可以接納她，可這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就算是你會為此愧疚，我也隻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