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隻是一時糊塗，隻要沒有那對母女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的，你不能有事，你要看著小歌出嫁的……
林羽歌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啜泣了起來，恐懼彌漫心頭，揮之不去。
上一世的種種畫麵再次湧現在眼前：
“林羽歌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麼？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才是林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我才是林家的繼承人！”
“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我才會背負私生女的名頭生活了二十多年！你知道被人唾棄是什麼滋味嗎？”
“你不會知道的！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你都是林家的大小姐，而我，是那個處處卑微的私生女，哪怕要會林家都要看你的眼色，你說是不是很可悲？”
滿是髒汙的地下室，林依依一身高定的服裝穿在身上，鑲鑽了的高跟鞋與這一地的髒汙顯得格格不入。
而被壓在地上的人，曾經也是這樣的打扮。
血汙黏著在眼睛上，林羽歌看不清林依依的臉，可是她知道那個人—曾經說要和她好好相處的好妹妹，那個人的臉上一定滿是得意。
“是你害死了爸爸？”
“爸爸？”林依依蹲下身子，用邊上的人遞上來的棍子，輕輕挑起林羽歌的下巴，“倒是不傻！你猜的沒錯！”
“你的良心喂了狗？林依依，他是你爸，是你爸！”低啞的聲音，不仔細辨認，大抵也猜不出來麵前滿身血汙的人是林羽歌。
林依依瞧著這個模樣的林羽歌，眼底盡是嘲諷，曾幾何時，她亦是這樣被踩在腳底下？
如今，林羽歌已然被她踩到泥裏了。
“我爸？丟下我和我媽不管不顧的人？讓我變成私生女，任由他人嘲諷的人？林羽歌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起身，林依依順勢將林羽歌踹開，“對了，忘了告訴你，寧婉容的命也在我的手裏……”
說聲音略微一頓，林依依笑了，“以後你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明瑞不會回頭看你一眼，所以現在把這些告訴你也無妨……林羽歌你知道嗎？當初你哭的有多傷心，我就有多開心！”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掙紮著抬頭要去看林依依的臉，可是林羽歌已經沒有了力氣。
“我確實不是人，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忍著你那麼久？”話落，林依依笑了出來。
……
回憶裏猖狂的笑聲延續到了現實世界。
上一世家破人亡是她愚蠢！
這一生呢？
會不會又一次重蹈覆轍？
想到這裏，林羽歌隻覺得渾身發冷，不寒而栗！
“小歌，小歌你怎麼了？”
看著林羽歌發抖的身子，裴明澈的心慌了，蹲下身子用力抱住林羽歌，“你不要擔心，阿姨不會有事的，阿姨不會有事的！”
“明澈，你說我要怎麼辦？你說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守護我的家，你說我要怎麼辦？”伸手用力回抱住裴明澈的身子，林羽歌的聲音裏透露著一股絕望。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無力的絕望？
裴明澈的心裏有疑惑，可是他摸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加上林羽歌現在的情況，裴明澈也無暇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