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情意在兩人之間泛著粉紅的泡泡。
“好!”裴明澈嘴角是幾不可見的笑意,“不能累到自己。”
他可以接受了林羽歌忽然的熱情,可以迎接林羽歌的擁抱,甚至林羽歌現在告訴他她喜歡上別人,他亦是可以接受。
隻要林羽歌是幸福的、快樂的,他可以默默守護。
在裴明澈的人生信條裏,不知何時,早就訂下一條不可以毀改的約定:愛她護她,要她幸福安康。
可這一切,上一輩子,林羽歌都不知道,或者說她亦是介意裴明澈的病情,所以選擇假裝不知道。
明澈,要是上一輩子我沒有聽信別人的話,同你疏遠了,會不會最後的最後,我的結局,我們的結局都不會那麼慘烈?
抬手輕輕撫過裴明澈的額頭,“這幾天我家裏還有事情要忙,我盡量抽時間過來看你。”
聲音略微停頓片刻,林羽歌輕輕踮起腳尖,在裴明澈的耳邊囑咐了一句,“爺爺要你來公司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爺爺,不用擔心爺爺會不喜歡。”
她還是不放心自己敏感自閉的小竹馬,畢竟上一輩子,裴老爺子一度對裴明澈失望,就是因為裴明澈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
直到裴明瑞漏出了他的狐狸尾巴,裴老身體垮了,裴明澈才做出了改變,可,到那時,已然為時已晚了……
這一生,她能夠重來一次,便也希望自己的小竹馬能夠重來一次。
然而門內人兩人卻是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
“裴老,要不要敲門?”秘書低聲開口。
擺了擺手,裴老拄著拐杖緩緩轉身,“跟前台吩咐一聲,以後小歌來不用任何通報,可以直接上樓。”
“是,裴老。”
剛才辦公室裏的一幕,裴老是看在眼裏的。
雖然聽不清門內的人說什麼,可是看到自己的孫子臉上多少有了笑意,終於不再是一副木頭人的模樣,裴老的心裏多了些欣慰。
也許林羽歌便是上天給裴明澈最好的禮物。
拄著拐杖回辦公室的路上,裴老絲毫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看來是時候給林家那邊再施加點壓力了,這樣他也能早點抱上重孫子!
……
從裴氏集團回來,剛從車上下來,林羽歌就看見了在門口徘徊的許管家。
“許叔,怎麼了?”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許管家見到林羽歌像是見到了菩薩一般,忙衝了上來,“二小,不,那個,就是東區別墅那位又回來鬧了。”
看著林羽歌微微眯眼的模樣,許管家不禁咽了口口水,畢竟剛才他差點脫口而出“二小姐”幾個字……
“一個人?”
搖頭,許管家抬手比了一個數字二。
“膽子還挺大?”林羽歌語氣不鹹不淡,“這次又是為了什麼?生病還是出車禍了?”
又是搖頭,許管家微微低頭,“都不是。”
回身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東區別墅那位說我們的仆人故意偷東西,夫人氣得不輕……”
“我媽怎麼了?”
聽到寧婉容被氣到了,林羽歌的聲音不禁冷了幾個度。
“夫人剛才被氣到了,現在在樓上休息,隻是東區那兩位還不肯走。”
“好,我知道了!”
說罷,林羽歌抬腳踏入大門內。
“這一天天的,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又到這裏來鬧了?”
先發製人,林羽歌站定在張妍和林依依母女麵前,“東區別墅是安排給你們的住處,傭人是過去伺候你們的,說到底這也是你們東區別墅的事情,怎麼還鬧到林家這邊?”
一句話,簡直就是將張妍“知三當三”的行為兜了個底。
“羽歌,你這話怎麼這麼說?東區別墅的人是你安排的,他們偷東西你倒是不管了?”
張妍一句話,邊上站著的,被指認偷東西的小夏自然也站不住了。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偷東西了?”
“你還說沒有?我可是親手在你房間搜出來的!”
聞言,小夏從兜裏拿出一條項鏈來,“小姐,我在打掃的時候,發現這條項鏈像是之前裴老送給您的生日禮物,想著不對勁,便收了起來,可是她卻是說我偷東西!小姐您可要為我做主!”
林羽歌看向小夏手裏的項鏈,確實是她的項鏈。
嘴角扯出一抹譏諷,隻是林羽歌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給林依依一個痛快。
折磨一個人,還是一個虛榮的人,就要一點一點剝開她虛假的皮囊!
因為那會是最痛的,最難以忍受的!
這可比直接打一巴掌要叫人痛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