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仍舊一襲白袍優雅走出,除了白袍上濺上幾抹血跡。
在他的白袍上猶如雪地梅花開放,多了一些血色更耀眼。
他用方巾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於他而言,就像是剛剛吃完了一頓飯那麼簡單。
“準備死刑的流程。”他輕輕道,聲音很好聽。
“啊?穆先生,這幾人隻是鬥毆,還判不了死刑。”
穆南樞沒有解釋,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以後,警局就收到了匿名檢舉信,裏麵清楚的記載著那些人的罪行。
不僅如此,過了一會兒,連認證都來了。
有的控訴他們強奸了自己的女兒,有的控訴被搶劫。
人證物證全在,不是無期就是死刑。
小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惹誰都不要惹這位爺,實在太厲害了。
大宅。
“穆先生,顧小姐頭部被利器敲擊,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她身上有八處傷口,分別在手和腳,一條腿骨裂。
不過好在都不是致命的傷,慢慢調養,她還年輕,很快就會好起來。”
穆南樞點頭,緩緩走進了屋中。
顧柒還沒有醒,顧浣在給她擦洗臉上的血跡。
“穆先生,你一定要給小姐報仇,究竟是什麼人下這麼毒的手?”
穆南樞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拭著顧柒的血。
見他不說話,顧浣也不敢說什麼。
阿旺在地上一跪,“請先生責罰,我沒有保護好顧小姐。”
穆南樞溫柔的看著顧柒,這個小壞蛋平時睡覺一點都不老實,如今倒是老實下來了。
一點點將她的血跡擦幹,小臉還有些腫。
“八十鞭刑,暴室三日,手腳不要傷了。”
“是,先生。”
顧柒身上有八處傷口,阿旺就要十倍償還,這是作為他沒有帶回顧柒的刑罰。
如果他不是穆南樞身邊的心腹,就不止這個懲罰。
阿旺自己去領罰了,臉上一片坦蕩。
顧浣看了他一眼,這個流氓被罰,她一定要去看看以消心頭之恨。
執行的是阿才,別人要是打得太淺,穆南樞那裏是過不了關的。
要是打得太重,阿旺豈不是要完,這個分寸隻能他來給。
一開始鞭子落在阿旺身上的時候,顧浣還覺得挺給力的。
對於這樣的流氓就該這樣,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當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阿旺還是跪著一言不發,默默承受著。
他的背已經皮開肉綻,顧浣有些於心不忍。
“那個……阿才哥哥,都打了這麼多鞭子了,是不是可以不打了?”
“還有三十。”
“反正先生也不在,你就說打完了唄,他背都沒有一塊好肉。”
阿才看了顧浣一眼,“我可不敢欺瞞先生,怎麼,你心疼了?”
“我怎麼會心疼,他這樣的流氓打死才好。”
“還有二十九,我數著呢,一鞭不會多,一鞭不會少,打完他也不能離開,需要在這裏不吃不喝呆上三天。”
“這太殘忍了吧。”顧浣想想就覺得可怕。
“殘忍?先生沒有讓人在他傷口撒鹽,或者撒蜂蜜,這就是很仁慈了。
你剛來不習慣,慢慢你就會習慣了。”
顧浣咬著唇:“可他是先生信任的人,他那時候都醉了,也不能全怪他。”
“先生隻看過錯,不看緣由,還好顧小姐沒有太大的傷害,否則阿旺就真的完了。”
顧浣忍不住道:“他是不是人啊,也太過分了。”
“浣熊,不許胡說,本來就是我的錯,不可辱罵先生。”
到了這個份上阿旺還在給穆南樞說話,顧浣氣得跺腳。
“你才是浣熊,你全家都是浣熊!!”
說完她氣呼呼的跑走。
阿才忍不住笑了笑:“我可不是浣熊。”
“還笑呢,快打,疼死我了,早點打完早收工。” “是是是,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