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執行力驚人,熱火朝天的行動著的警察那邊暫且不表,來說說監獄這邊。
熱心八卦的獄警這天叫來日熊岩,遞給他一封信。
“呐,這是你女朋友寄給你的信啊。”
“切,難纏。”雖然日熊岩這麼說,但還是第一時間接過了信。
……略過這看信的時間……
日熊岩看完後立刻揣進兜裏,飄著眼神惱道:“誰會不敢見她啊!她當她是誰啊!”
獄警促狹地笑道:“所以,要見麼?”
“見!為什麼不見,我倒要聽聽她要說什麼話!”
……
探視室。
隔著玻璃日熊岩和一個多月沒見到的女友終於見麵了。
即使都這種情況了,愛美的護士,還是打扮得很漂亮。
檜垣亞美穿著鵝黃格毛呢短款外套,淡藍色的馬海毛毛衣,白色的牛仔褲,配著淡妝,如果說每個男生在青春裏都有一個白月光的話,那說她就是那個白月光也沒有錯。清純秀氣,未必驚豔時光,但一定是一段歲月裏珍藏的美好。
而日熊岩長相棱角分明,他靠在椅子上痞懶地看著檜桓亞美。鬆垮的監獄服下能看到隱隱的肌肉輪廓,那其中潛藏著炸裂的能量。
他/她們兩個人怎麼看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檜垣亞美見到人之前那一個多月的漫長時間已經讓該有的情緒都平淡下來了,但真到見了麵還是紅了眼眶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同意我見你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說,我先前都以為你失蹤了,去警察局報案才知道你因為襲警被關進拘留所了。”
……現在更是因為故意殺人罪判了十一年有期徒刑。
日熊岩瞥開目光,不看檜垣亞美,“我為什麼要見你,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現在見你是要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的話說的又絕又狠。
“隨便你……”檜垣亞美扁了下嘴,“那你把手上的紋身給我看看。”
日熊岩瞠起眼睛,強撐著,“什麼、紋身?”
檜垣亞美拿著電話盯著日熊岩,慢慢逼近玻璃,逼近他。
“你的戒指、項鏈、眉釘、手表、包括你自己上麵都刻著‘hgkam’,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日熊岩看著那沒有攻擊力的臉蛋湊近,明明隔著玻璃卻仍想往後仰,不過他克製住了那種衝動,他非常有氣勢道:“我就喜歡那幾個字母,跟你有什麼關係!”
“原來和我沒有關係啊……”檜垣亞美有些失落的樣子,然後溫柔地托著下巴看著日熊岩笑道:“我還以為阿岩刻了那麼多我的名字的羅馬音,戴在身上,是想告訴我——你是我的呢。”
日熊岩蜜色的皮膚上都透出了看上去熱乎乎的紅色,他徹底橫不起了,低聲道:“你在說什麼啊……”
“阿岩還是這麼可愛啊。”
“你看。”檜桓亞美纖綿玉手撩起柔長的烏發,側過頭來漏出耳後,上麵紋著很小的橙紅色字母,字母是‘hkmiw’,她說,“是你的名字呐,阿岩我也是你的哦。”
日熊岩腦袋發熱,什麼也沒想就挨著玻璃去看。
等顱內溫度下了,他才坐回椅子上,皺眉臭臉道:“太醜了。”
“我的銀行卡不是在你手裏嗎?密碼……密碼是你生日前六位,你拿錢去洗掉吧。”
“裏麵的一半錢等我媽出來,你替我轉交給她,另一半你拿去,算作給你的補償,往後別來煩我。”
那裏麵的錢大概有1000萬日元左右吧,日熊岩本身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即使露宿街頭也無所謂,但是總不能讓他媽媽出獄後也跟他露宿街頭吧,所以他在初中輟學後有陸續攢錢。
檜垣亞美顯然是知道日熊岩的脾氣,所以並不動火,可她卻麵現驚訝,“補償?你知道我懷孕了?”
日熊岩猛地站起來,卻腦袋卡殼了,一時沒有出聲,過了幾秒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別拿這個開玩笑啊……”
檜垣亞美抬頭平靜地看著他,這時她的平靜反倒讓人心慌,她說,“我沒有開玩笑。”
“懷了幾個月?”日熊岩坐下來,說完又像椅子著火了一樣,騰地站了起來,“不對啊,我有做好防孕措施啊,你可別騙我,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