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米秧秧早早起來把早飯做好,然後就帶著出攤要用的東西出了家門。
家裏麵,米秧信起來的時候,發現米秧秧已經走了,心裏失落了一下,然後自己下炕準備吃飯。
“我也沒吃呢,給我端進來一碗飯。”旺財見米秧信沒有跟自己說話,怕他忘了自己,忙不迭說道。
米秧秧看著婦人離開,她相信像這個婦人這樣的還會有很多。
她能把米花糖給賣好了,就能把土豆片給賣出去。
米秧秧的信心給她帶來了好運,她的土豆製品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而他們在嚐了之後,衝著土豆是油炸的,就有好幾個人掏錢買來吃了。
鍾伯給男人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上了藥,身上有兩處骨頭斷了,他給纏上了夾板,又開了幾副藥,讓米秧秧給男人煎了喝。“鍾伯,他什麼時候能醒?”米秧秧看著著床上仿佛是睡著了的男人,詢問道。
“不好說,他主要的傷在頭上,輕則這一半天,重了這個時間老夫就不好判斷了。”鍾伯很保守地說道。
他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藥鋪的坐堂郎中學過點皮毛,上了年紀回了家鄉,在村子裏麵做了個郎中。
今天他是被米秧秧給硬拉過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過來。
果然過來就沒有好事,這米家兩姐弟竟然從外麵撿了個男人回來,自己家都吃不飽,還撿人回家。
到底是兩個孩子,鍾伯勉強給看過了,收了診金和藥錢,一刻也沒停留地走了。
米秧秧收好了男人的荷包,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荷包了還真的裝了不少錢,甚至還有幾塊碎銀子。
她把藥單一並塞進了荷包裏,打算明天去一趟鎮上。
西河村那邊等她從鎮上回來再去也行,現在她有錢付船資了,可以坐船去。
村裏隻有逢集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牛車去鎮上,平時都是誰家有需要自己花錢去有牛車的人租。
米秧秧知道這個規矩,她捏著荷包,第一想法就是去租牛車。
但是在她要行動的時候,米秧信叫住了她,“姐姐,我們是租不到車的。”
米秧秧對上米秧信直白的眼神,隻能是歎口氣,認命地跟著他一起往鎮上走。
“小信多久沒去鎮上了?”米秧秧邊走邊和米秧信搭話。
“上次去鎮上還是一年前,家裏要添置東西,我跟著滿倉還有滿爺爺一起去的。”米秧信張口就答,顯然對那次去鎮上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這次我們去鎮上,先把那個人的藥給抓了,再問問現在稻子的價錢。這會正是稻子成熟的時候,估計賣不上價。”米秧秧心裏歎氣,賣不上價她也得賣啊。
兩個人腳程慢,走到鎮上的時候,已經要到正午了。
天氣悶熱,來往的行人都少的很,路邊柳樹上的蟬不知疲倦地叫著,惹得人聽見了更加煩悶。
米秧秧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舔舔幹裂的唇,來一趟鎮上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米秧秧不斷地打量著男人,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你真的是失憶了?”男人垂下腦袋,低聲說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腦子裏麵是空的,應該是失憶了吧。”
米秧秧嘴角微抽,什麼叫應該是失憶了,我還說你是想要碰瓷我呢。
算了,就算你是失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