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人鎮朝堂,一劍立天威(1 / 2)

“嘩~”的一下,乾寧宮的們被怡親王淩騰推開,隨即百官紛紛湧進,而屋外已是重重禁軍。

淩騰急不可待的道:“王妹、王弟,先皇駕崩,我們都悲痛萬分。但天下不可一日無主,還是趕緊安排新君繼位吧。”

淩傲的遺體尚在淩飛眼前,他麵容溫和,帶著對自己的信任和期待離開。而身後這群人,竟然把這裏當成了他們權利的角逐場,當著淩傲的遺體來爭奪大燕。淩飛一抹眼淚,緩緩站起,轉身麵向眾人。此時的他,雙眼血紅,目露凶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讓人感到無盡的殺氣和深淵般的絕望。他冷冷的說了句:“所有人移至正和殿,再行議事。”

簡單的一句話,語氣低沉,卻讓所有人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和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們都知道淩飛在壓抑自己,而顯然誰都不想看到淩飛暴走的樣子。

鎮北王的名號,於北方人而言,如保護神般神聖。這些朝堂之上的人雖然大多沒有見過戰場上的景象,但淩飛威名,卻不得不顧忌。淩飛十幾歲便跟隨先帝南征北戰,少年成名,以勇猛著於三軍,燕國一統天下他也是功不可沒。加冠之年,匈奴北涼又為禍邊城,他受命平亂,首站即勝。後長河之戰,斬敵數萬,俘虜北涼王室權貴數百名,縱橫匈奴草原,一戰定乾坤,開創了燕國反守為攻的時代。後一直鎮守漠北,保邊境安穩,他養兵蓄銳,鼓勵商貿,漠北漸漸物阜民豐,鎮北鐵騎也威名遠播。百年之禍的匈奴和北涼,從此不敢侵犯邊疆。

淩飛雖人在漠北,但在朝中和軍中威望卻還是無人能及,更何況手握三十萬鎮北軍。淩騰也不好多說,便和眾大臣一起紛紛轉向正和殿。

大殿上,群臣已然自己站立成了兩派,以淩騰為首,禁軍統領胡亥、吏部尚書趙括等人一邊。而丞相陳玄齡、兵書尚書於世龍等人則為一派在另一邊。淩飛和淩雪站在堂上,看著眾人,向前說道:“先帝既已下旨,就依照先皇遺命,請公主繼位。”

淩騰站出來喊道:“且慢,公主雖然是先皇親生骨肉,但是她一介女流,怎麼能當皇上。讓一個女子繼位,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笑話。到時候國內十二路諸侯必定不服,北方匈奴南方蠻族,更要笑我大燕無人。”

淩騰所言,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本來丞相等人也不會想到先帝會下這麼一道聖旨,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年淩傲苦心培養淩飛,又對他寄予重望。淩飛也不負先帝所望,成長為大燕的支柱。他們覺得先帝必然會讓淩飛繼位,也已經準備好簇擁淩飛,與林騰黨一番博弈了。

所有人從聽到聖旨到現在,所有人也基本想清楚了,肯定是淩飛怕自己繼位淩騰一黨會挑起內亂,才讓先帝臨終前更改旨意。淩雪雖然是女的,但這也是保證當前形勢穩定最佳的選擇。包括淩騰一黨的眾大臣,也不由得對淩飛的大義生起一份欽佩。

淩飛冷笑:“淩騰,所以你覺得誰有資格繼承天位?”

淩騰卻不說話,向禁軍統領胡亥使了個眼色,胡亥領會,上前道:“我覺得怡情王淩騰,乃皇室正統,這些年來又在先帝身邊協助處理天下大事,其能力見識有目共睹,由怡情王繼承大統,乃眾望所歸。”

兵部尚書於世龍率先反駁道:“胡大人此言差矣,若論才能資曆,鎮北王年少時就已勇冠三軍,隨先帝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後又鎮守漠北,使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馬,保我大燕國泰民安。舉國上下,誰人不服?誰人不敬?若繼大統,也非鎮北王莫屬。”

胡亥道:“鎮北王功勳卓著,威望著於四海,我等自然不敢不敬。隻是鎮北王常年鎮守北方,專注軍務。況且鎮北王並非皇室正統後裔,安能承繼大位?”

淩雪聽到此話當即站了出來:“胡亥你什麼意思?皇弟自幼被父皇收為義子,多年來視如己出,淩氏族譜赫然在列,你怎麼能說他是外人?”

淩騰道:“公主,你也說了,淩飛乃先帝義子,始終非我族人。決不能把淩家的天下交給一個外族之人。”

兩派大臣,互相爭論不休,正和殿內,猶如市井一般喧囂,平日位極人臣的眾人,此時麵紅耳赤,和市井小販的吆喝又別無二致。所有人都忘了淩傲的遺體餘溫都未散去,所有人也都好像忘了他的遺詔。

“放肆。”淩飛大喝一聲,目眥欲裂,掃視著群臣,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立刻閉嘴,不敢再發一言,淩飛接著說道:“可能各位剛聽的不清楚,我再說一遍,先帝遺詔:公主淩雪,德才兼備,寬愛仁厚,即日起繼皇帝位,號天授皇帝。各位是要抗旨造反嗎?

先皇一直秉持無為而治休養生息,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心懷萬民,繼續行太平之治的君主。公主生性仁厚,愛民如子,絕對能秉承帝之遺誌,成為一個好的君主。我受命於先帝,保大燕太平,爾等今日若收斂本性,尊奉遺詔,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這是本王給你們最大的讓步。爾等若再有二心,今日便以叛國罪處,就地誅殺。”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進退,見群臣沉默退縮,胡亥也不再隱晦,直言道:“先帝雖然有聖旨傳出,但當時隻有公主和鎮北王還有幾個近隨在內,公主和鎮北王自是姐弟情深,誰知先帝是不是被你們巧言蠱惑,亦或是你們命人假傳聖旨。總而言之,公主一介女流,何以治國平天下?不論如何,我們十萬禁軍是不會承認公主做我們君主的,這都是為了大燕國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