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北辰國與你比天還重,朕相信你會盡心盡力管理國家。”
“嗬~”
冷笑著。
北辰寒看著手中調遣北辰國天下兵馬大權的虎符。
“你覺得雲安安會原諒你麼?遲來五年的悔意,就算你去了不歸山,怕也是被拒之門外。”
“這點不用你來操心,朕有把握,不像你,暗戀朕的安兒這麼多年也不敢表明心意。”
“……”
北辰逸此話一出口,北辰寒臉色明顯可見沉色了幾分。
這貨是故意打算在眾人麵前羞辱他不成。
果然,聽到這句話,老王爺,雲千山,尤長遠三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北辰寒,怪不得五年前北辰寒這般遷就著雲安安,感情是心裏藏著小秘密啊~~
“看什麼,我欣賞雲安安又如何,總比某人為了自己的陰謀詭計傷害雲安安好。”
“你在指責朕?”
“怎麼?聖上既然要本王監國,本王還不能說聖上的不是?”
……
白江城。
耀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一頭白發也紮了起來。
怎麼說呢!
雲安安雙手端著肩膀,上上下下看著麵前幾乎‘煥然一新’的男人。
“不錯,人魔狗樣的~”
可以說,很帥,帥到人神共憤的那種地步。
不同於北辰逸霸道淩冽的君王威嚴,不同於北辰麟俊美邪佞的邪帝之姿,不同於元思年翩翩公子人如玉的儒雅,
耀的俊美……怎麼說呢,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雌雄莫辨,比男人俊比女人美,卻少了女性的陰柔多了男人的剛毅。
“耀,我此去的地方十分危險,你不能跟著我。”
雲安安打算將耀安頓在一戶好人家,跟著她身邊會有無數的危險。
去往不歸山的路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少一個累贅就多一分安全。
誰知,耀死死地揪著雲安安的衣角,任由雲安安怎麼說也不鬆手。
“安,不哭,我乖。”
耀搖著腦袋像極了碧浪鼓,生怕一鬆手就會被拋棄。
一雙黑黑的眼眸滿眼都是淚水,豆大的淚珠劈裏啪啦的掉落下來。
“你看你看,這年頭還有欺負自己相公的婆娘,可真凶啊!”
“是啊,瞅著那相公也怪可憐的,怕不是個癡兒,莫不是他婆娘嫌棄自己的相公腦子不好使兒,打算拋夫棄子?”
“咦,這還是人幹的事兒麼,看著那婆娘紅頭發紅眼睛,定不是個好東西,不會打算殺了癡兒丈夫吧!!”
說著說著,圍觀的群眾們便腦補出了一幕幕狗血劇。
什麼狠心妻子拋棄智力低下的丈夫遠走他鄉。
什麼低能丈夫為求妻子留下,當眾下跪等等等等,就差雲安安說成要毒殺大郎的金蓮了。
“不準哭,上車!”
實在是受不了眾人嚼耳根的八卦,雲安安揪著耀的衣領子直接塞進馬車中。
“啟程。”
“好嘞,兩位坐穩了。”
駕車的車夫是飯館的馬夫,雲安安給的錢多,便領了這趟活兒,送其前往不歸山。
馬車裏,雲安安端著肩膀蹙著眉頭,
身著黑衣的耀乖乖的坐著,揪著雲安安衣衫的手依舊沒有鬆開,耷拉著腦袋,委屈的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奶狗。
“安,不氣,我乖。”
一句話連不成句子,耀想勸說雲安安不要生氣,他會乖乖的。
“想跟著我,第一,不準搗亂,第二,不準哭,第三我沒想好,但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
聽著耳邊的話語,耀抬起頭的時候,黑黝黝的眼眸瞬間浮現出亮光,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濃烈。
“嗯嗯,耀乖乖。”
呲著牙,黑衣白發純黑雙眸的男人努力的點著頭。
從白江城離開,下一站便是寶幕都。
寶幕都素有寶石城的美譽,不少往來的商旅來到寶幕都的目的都是購買當地的寶石。
即便在七國,寶幕都的寶石都價值連城。
馬車在行進了五日之後,終於抵達了寶幕都城。
隻不過,此時的寶幕都城門前卻站滿了侍衛。
侍衛清理著兩旁的行人和車輛。
不久之後,一輛車隊緩緩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所走之處,行人紛紛跪拜。
“你們怎麼不跪,想死麼?”
隊伍最前端的侍衛手持長槍,長槍的一段對準雲安安和耀。
“又沒到清明,有什麼好祭拜的。”
她天地都不跪,何況一介凡人。
“雜碎,你竟然敢羞辱神女大人。”
話音落下,侍衛手中長槍刺向雲安安。
說時遲那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