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三日後,這是他們一家人約好離開的日子。
岑白意煎熬地等著身邊的付寒言睡熟了,隻等著父母給自己發個信息,她就能跟他們彙合,脫離苦海了。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黑暗中,付寒言把亂動的她一把摟進了懷裏。
岑白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確認他沒有醒過來,剛暗自鬆了一口氣,付寒言就在她頭頂悠悠開口:“別等了,你爸媽估計沒空管你。”
“你!你怎麼知道?!”
“白白,別質疑我對你的了解。”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估計隻是鬧離婚。”
“什麼?!”
岑白意驚地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顫著手指著付寒言:“你,你怎麼能……”
付寒言連眼睛都沒睜開,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把她帶入懷中。
“乖,我困了,明天再說。”
岑白意被圈在懷裏,連日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數爆發。
她狠狠捶打著付寒言的胸膛,哭的聲嘶力竭。
“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你對我爸媽做什麼了?!我恨你!”
付寒言皺著眉頭,緩緩睜開了雙眼,即使他一言不發,岑白意也感受到空氣中肆虐著暴怒的氣息。
他握住岑白意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把她翻轉壓在身下,單手固定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他半支起身體凝視著岑白意,勾唇一笑,輕聲細語間仿佛攜帶著狂風暴雨。
“白白你不乖了,得改改你這壞毛病。”
付寒言俯下身,帶著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驟然靠近。
他的吻,來勢猛烈。
從她的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鎖骨、胸口,一路往下……
岑白意眼中還含著淚,就這麼怔怔的任他吻下去,她還從沒見過付寒言如此生氣。
等這個吻落在她的心口時,她才回過神,試圖掙脫。
“你……你放開我……”
雙手被束縛,她隻能扭動自己的身子,殊不知她的舉動,更像是在付寒言的身上加了一把火,讓他不能自抑,更加瘋狂。
“我是惡魔?你恨我?也好,我認了,你本就是我在這世間最深的罪惡。”
話音剛落,他就強勢地占有了她。
這場帶著懲罰性質的床事,一直持續到天微明。
窗外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灑在岑白意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上。
她渾身的青紫都在無聲地控訴著昨晚付寒言的暴行。
付寒言拿著沾了藥的棉簽,正在給她處理傷口。
可不管他動作輕重,她都一動不動,僵直地躺在床上閉嘴不言。
若是以前,岑白意早就撒嬌般喊痛,借機親親抱抱了。
他看著這樣的岑白意,悔恨漸漸浮上心頭,他們怎麼就成了這樣?
他隻是想要她,一直在他身邊而已。
為什麼她就那麼想離開他呢?
付寒言長長歎了一口氣,唉……
既然恨了,那就讓她恨吧,恨也得把他放在心裏一輩子。
已經到了這個局麵,付寒言就更需要一個儀式,能把岑白意名正言順的鎖在自己身邊。
他把手中的藥瓶一放,沉吟開口:“起來,我們今天就辦婚禮。”
岑白意聽到這句話,無神的雙眼中,又沾染上幾分濕意。
輕輕一眨眼,一行清淚就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