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付寒言來不及清洗,帶著一身手術後的血腥味回了公寓。
開門後,滿室淒冷,隻一眼他就看出公寓內沒人。
他站在玄關處,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帶著一絲詭異和危險。
拿出手機撥打了那串熟悉的號碼,冰冷的女聲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機主已關機。
付寒言輕笑出聲,抬起手腕,指尖從智能手表上輕劃過,手表立即換了一個界麵,他盯著界麵上的一個小紅點笑意更深了。
“真是個不聽話的小野貓……”
他隨手扯過鞋櫃底部的一個抽屜,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放進口袋,轉身關上了公寓的房門。
黑色的車子在寂靜的夜裏飛速劃過,與他手表上的小紅點位置越來越近。
夜涼如水,繁星遍布。
付寒言整個隱在深巷的黑暗中,目光幽冷地看向巷口盡頭一對男女。
那個女人,正是岑白意。
男人正遞了什麼東西給她,還無意觸碰到了她的指尖。
付寒言低垂下眸子,眸底暗潮洶湧。
岑白意收好東西,告別了那個男人,獨自一人往深巷中走來。
夜風微涼,吹得她不由起了身雞皮疙瘩,環顧四周漆黑陌生的環境,不免有些恐慌,不過捏著手中的護照,她心中又多了些堅定。
隻是在她經過一個十字巷口時,借著月光看見地麵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脖頸處就一下刺痛,意識瞬間消失。
付寒言單手接住她軟倒的身體,另一隻手彈了彈指間的針管。
望著懷中的岑白意,他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冰冷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恩?”
岑白意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渾身無力。
環顧四周,房間三麵牆都做了陳列櫃,櫃上擺滿的東西讓她莫名眼熟。
定睛一看,這些……這些居然全部都是,她從小到大家中丟失的東西!
包括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小熊,以前最喜歡的書,第一次拿的獎狀……
而整個房間除了這些陳列櫃之外,就隻有她身下的病床,再也別無他物。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門鎖一轉,岑白意驚恐地看見付寒言走了進來,他穿著白大褂,手上也戴起了無菌手套。
手裏的小推車上擺滿了各種手術的工具,閃爍著銀色的寒芒。
她嚇得直想逃離,渾身卻使不出任何力氣。
“你……你想做什麼?!”
付寒言眸間帶笑地推著車,從上麵選了一把尖刀,手腕一轉,那柄刀就貼在了岑白意的腳腕處。
冰冷刺骨的觸感從腳腕傳來,岑白意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白白,我說過的吧,再跑就把你腳筋挑斷。”
她心驚肉跳地睜大雙眼,眼底逐漸升起水霧:“不……不要……”
“你放心,我技術還不錯,不會很痛。”
付寒言俯下身靠在她耳邊,清冽的呼吸一點點湊近,聲音溫柔至極。
“白白,這輩子,你隻能留在我身邊,懂嗎?”
岑白意感受著脖頸處的熱氣,心一點點往下沉,而付寒言已經起身,開始在她腳腕上塗抹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