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下了課，盧賀檠走到司羽桌前。
“司羽，我爺爺讓我過來叫你出去吃個飯。”
班上其他同學瞬間就看了過來。
司羽抬頭，淡淡問：“什麼事。”
“不知道，應該是有挺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我會準時到。”
盧賀檠點頭，回座。
趙姝顏湊過來，激動道：“司羽，你和盧賀檠都發展到見家長了！牛啊！盧賀檠，高三年級的學姐都狂追的校草，沒一個得手，你什麼也沒做就把人勾來了。”
聽到這用詞，司羽淡淡糾正：“是他主動來。”
趙姝顏抿唇一笑，指指班上其他人，“是是是，司神你魅力無邊，校區幾大校草為你爭風吃醋！看到了吧，班上女生都噴出嫉妒的岩漿了！”
司羽對此無感。
*
傍晚放學。
盧賀檠特地留後一步等司羽一起走。
兩人在校區穿行，可把周圍的女生嫉妒死了。
“顧雋延，司羽不是喜歡你嗎？怎麼會和盧賀檠走在一起？”同班同學碰了碰顧雋延。
顧雋延冷著臉往前走。
“爺爺一向很摳，對救命恩人還是很大方的！”
盧賀檠接過司羽手裏的書包，一起挎到肩上。
盧家的司機將他們兩人接到了一家普通的餐館前。
盧賀檠抓抓短發，尷尬得很，“那個……能請吃飯就很……”
早知道不來了。
爺爺，這臉丟得有點大啊。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小排檔，人來人往，又是靠近夜市。
說真的，環境很惡劣。
司羽麵無表情的走進去。
盧賀檠手裏拿著書包，硬著頭皮跟進去。
*
角落小桌前，盧老頭站了起來，大聲喊，“這裏，這裏！”
小排檔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心說，這老頭嗓門挺大。
盧賀檠恨不得用兩書包把自己裝了。
他們看得見，沒瞎。
兩人走過來，當看到一道青菜湯和一道肉炒青菜以及一大盆米飯。
盧賀檠臉都熱了。
扯著尷尬的笑看向司羽。
“那個……”
“坐吧，坐吧，別站著，老頭子不仰頭和人說話。”
“……”
盧賀檠無力的坐了下來。
司羽倒是沒什麼表情的坐在盧老頭的對麵。
“有肉有青菜，營養，吃吧。小檠，你長個子，多吃點米飯，管飽，不用跟爺爺客氣。”
“……”
服務員加了一雙碗筷過來。
司羽接過就舀飯，默默的吃著，對大盆飄來飄去的青菜葉子視而不見。
盧賀檠：“……”
就挺佩服司羽的。
司羽也沒問什麼事，跟著老頭一起默默吃完飯再說。
盧賀檠覺得這飯菜挺難咽的……
還有周圍那些小聲議論，他都吃不下了。
有小孩子挑食不吃飯，小孩母親指著他們這邊，“看看，那邊的爺孫多可憐，連塊肉也沒有，三人隻能吃一菜一湯。再不吃飯，連青菜也沒得吃，快點吃。”
盧賀檠：“……”
再看看麵前一老一少吃得忘我的畫麵，盧賀檠隻覺得一言難盡。
“現在的孩子可憐啊，爸媽不管，一個老人家帶著兩個孩子，辛苦啊。”
“看看，老人家的腰都彎了。”
“現在這社會，窮的窮死，富的富得流油。”
然後，一爺兩孫成功的接收來自各方向的憐憫目光。
盧賀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