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灩。”
司廣見周圍看過來的目光變了,趕緊喝止司灩。
司灩捏緊了雙拳,冷冷的盯著傅元鈺。
*
司正趕到醫院,李嬿婉的手術已經結束。
手術很成功,養一兩星期就能出院。
“阿正,”司廣的眸色暗沉,“帶著你的女人離開這裏,這次的事就算了。”
“什麼意思,”司正冷眸一眯,“是懷疑我的妻子對你的女人做了什麼?”
“美容會所的技師已經招了,”司廣目光掃向傅元鈺,“是她造成的事故。”
司正握緊了傅元鈺的手,往身後擋去,“你是不是搞錯了,整個司家誰不知道元鈺柔弱可欺,事情要是深查,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吧。”
那個技師聽到這話,抖得更厲害。
司廣凝目盯著司正良久,道:“自家兄弟,我並不想因為這件小事翻臉。阿正,家族很看重小銳的成長,希望我們能夠給他最佳的環境。”
司正麵無表情的帶著傅元鈺走了。
司銳就是家族用來束縛他的存在,司正再不想也隻能忍受。
沒有絕育,家族必然會逼他和傅元鈺離婚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生兒子。
傅元鈺握緊了司正的手,“阿正,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和你沒關係。”
護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是他的責任。
*
司羽傍晚回到家門,就和從裏麵出來的司銳碰個正著。
司銳的眼神比之前的更冷,“今天你媽做了件大事,真令人刮目相看。”
冰冷的嘲諷和警告。
司羽淡淡道:“菘山縣的暗殺,你們做得很絕。”
司銳倏地看了過來,瞳孔微縮。
女孩靜靜的看著他,聲音依很淡很淡,“感受過恐懼嗎。”
“什麼,”司銳心髒猛地一縮。
司羽往裏走,沒再和他說多餘的話。
司銳的心髒卻因為最後一句,被扼住了。
一瞬間的呼吸困難。
*
雷家藥堂。
剛入夜,雷相江就被請到了藥堂來。
他沒馬上進去,裏麵的人卻是氣息一沉,冷肅的威懾逼來,“進來。”
雷相江頭皮一麻,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去。
堂內。
雷宿背著手站在前麵背對著他。
“父親。”
“幾歲的人了,還管不好雷家,我說過了什麼。”
雷相江心一顫,“父親,這段時間雷家確實是發生了不少事,但每件事都不是我們雷家主動招惹。”
“菘山縣探神堂的事也不是雷家所為?既然沒進菘山縣,那清掃隊捉人又怎麼解釋。”
一字一頓的衝入耳膜,震得雷相江耳朵嗡嗡作響,連心跳都加快了。
他以為老人家不會關注這些。
沒想到對外麵發生的一切竟是了如指掌……
“父親,司家和第五家都出動了,我們也不能落於人後。神堂那裏或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發展至今,我們能修行古武的人越來越少了,如果能找到神堂裏麵的東西,就能夠助我們雷家更上一層。我這麼做,也全都是為了雷家的將來。”
雷宿的渾沉如雷,不緊不慢卻聲聲句句的擊入心底,“雷家隻攻醫術,那些東西,不是你等肖想得來。你以為找到了神堂,就能修習更上層的古武?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有助益,帝都的大型家族為何未動?你以為他們不想增強自身?”
雷相江沉默。
心裏卻想,那些家族恐怕早就在背地裏尋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