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銳的眼神有點冷。
她什麼意思。
是在嘲笑他在這個家沒權限嗎。
司銳深吸口氣,語氣也有點淡,“司家權限並不對我們這些子弟開放。”
司羽點頭,站了起來,目光從而下看他。
司銳再次皺眉。
這腦殘果然腦子有毛病,說話做事古古怪怪。
司羽看向司正,“你的這個繼子,不安分。”
“呃?”
司正跟著又愣了下。
司銳嘴角的肌肉抽動著。
手裏的筷子快要捏碎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又想幹什麼。
傅元鈺看向司銳,見他表情有點撐不住,道:“小羽,廚房裏還有點飯後甜點,媽給你拿出來。”
司羽道:“我自己去拿,您吃好了再到我房間來一趟。”
說完就上了樓。
司銳手心的肌肉因為繃得過緊,都有些細微的抽搐。
司正這時候也淡下了神色,“你吃好了就回房做功課吧。”
司銳抿了抿唇,也沒心情吃了,放下碗筷就上樓。
傅元鈺的手放到司正的手背上,眼中有擔憂,“阿正。”
司正的手也握了過來,安慰道:“沒事,家族讓我培養的是繼承人,不是真情流露的父子。從到這邊開始他就預知到了這樣的結果,而認我為父的那天,我也告訴過他,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慈父之愛,是他自己點了頭。”
沒有人逼他這麼做,全部都是司銳自己的決定。
十三四歲的年紀,豪門大族的孩子基本都有成熟的想法了。
所以,司銳的一切選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
吃過飯,傅元鈺就進了司羽的房間。
“小羽。”
坐在電腦麵前的司羽轉過身,同時也關掉了畫麵。
“您先坐。”
傅元鈺坐到椅子裏,看著女兒,心很平靜。
這才回來一天,後麵還有很多變數等著她們,她是一刻也不敢鬆懈。
司羽伸手給傅元鈺搭脈。
每當司羽做這種不符合年紀的動作,傅元鈺都覺得無比的違和。
“情況穩定,以後就照著我給您的繼續修煉。”
“小羽,”傅元鈺有句話想問很久了,“你這些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司羽看了她一眼,道:“自學而成。”
*
深夜。
傅元鈺躺在司正的身邊,擔憂的道:“阿正,小羽的情況有些嚴重,最近還學電視那一套,扔給我一個叫什麼秘笈的東西讓我跟著修煉。她還學著別人把脈,那樣子,我看著真的有些害怕。”
司正蹙眉,“這種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傅元鈺想了想,道,“說來也奇怪,我吃了小羽給的那些藥糖後,就覺得身體輕了很多!每天像是用不完的力量。”
聞言,司正立即伸手握她的手腕,竟然也跟著把起了脈,到底不是真正的醫術高手。
察覺不到什麼,隻感受得到,傅元鈺的身體情況確實是好了很多。
“那些藥糖還有嗎?給我看看。”
“在盒子裏,我明天拿出來給你看看,”傅元鈺心中有點忐忑,她是相信女兒才服用了那些東西,除了吃的,女兒怪異的舉止,才是真的讓她擔憂。
司正點了點頭。
*
司銳半夜睡著了,又倏地坐直了身,額頭冷汗淋淋。
像是感受了什麼,又霍然往窗戶那邊看去。
一雙黑紫的眼眸像深淵一樣凝視著他。
他的神色徒然一變,滑下床,飛快的衝過去推開窗。
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剛才那是錯覺?
司銳鬆了口氣。
“喵。”
低低的,又有點沉的貓叫聲從他身後傳來。
靜謐的夜裏,這種低低沉沉的貓叫,像極了墳場裏突兀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