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第五家願意退,婚約能解。”
傅元鈺聽見女兒這句話,心裏邊稍稍鬆了口氣,同時也很內疚。
自己那個時候那怕是再強勢一些,這種婚約就不會存在。
“第五家一直沒有要解除的意思,”恐怕是真的想要將她女兒娶進門。
司羽兩腿交疊,微微眯了眯眼,“隻要我再廢物點,第五家會解除這種沒用的婚約。”
傅元鈺一愣,女兒說出這樣的話,有點出乎意料。
“小羽,第五家一直想要和司家聯姻,你爺爺那裏似乎早就在背地裏和第五家達成了某種共識,否則這些年兩家也不會和平共處,”所以司羽的存在,就是維持兩大家族平和的媒介。
這些話,傅元鈺不知道怎麼和司羽說。
女兒可能聽不懂這些。
就算聽懂了,也無法理解大家族的利益。
“自古以來,大家族是非多,我能明白他們這些用意,”司羽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和第五家的婚約,沒必要存在。取消不了,第五家那位嫡子就沒必要存在了。”
後一句話落,司羽就上了樓。
傅元鈺能從那淡淡的話語裏聽出了殺意。
她搖了搖頭,應該是幻覺。
女兒從小到大連一隻螞蟻也不敢踩,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裏,殺人,是犯罪。
*
大清早,盧百芳接到消息。
趕到了醫院。
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單天妙保持死前的狀態。
“人什麼時候咽氣的,”盧百芳檢查著單天妙的屍體。
魏行道:“昨夜突然出現抽搐狀況,出了ICU就咽氣了,不論醫生怎麼撫眼也不閉。”
所以屍體停在這裏,沒有人敢動。
這種情況,老人家一般會說是冤死不肯閉目的,也就是死不瞑目。
“有人動了她,”盧百芳問:“有沒有進去?”
“我進去了……”魏源突然開口。
“你進去做什麼,”魏行皺眉,“之前怎麼沒說。”
“我就是想要進去問她幾句話,出來後不久她就變成了這樣子,”魏源沒把司羽供出來。
盧百芳道:“那應該是之前有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觸發到了。她做的事也是見不得光,死在這樣的手法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動用黑巫術的人,平常時做事肯定也不會很克製。
說不定有不少的性命就毀在她的手裏,這種人,手裏沾上幾百條人命都實屬常事,所以黑巫術才會被禁止使用。
“既然不是無關緊要的人,死了就死了,”魏行覺得這種人並不值得同情。
雖然他們未必是真正的好人,但也沒做得很過分。
“人死了倒是沒有什麼,最擔心的是,派這個女人出來的人是誰。”
如果是某個大家族,或是這個女人涉及到的東西複雜,一定會連累他們幾家人。
左家,魏家以及盧家,可以說是緊密的抱團生存。
一家出事,三家極大可能的受到牽連。
左鉞將白布蓋上,“既然無人認領,將人火化了。”
“人是從哪裏來的,得查一查了。”
因為請人來的私人醫生並不清楚單天妙的來曆,他們也隻能自己去查。
盧百芳心有些沉。
*
傅元鈺想了兩天,最後還是撥通了司正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