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月迷迷糊糊間,仿佛自己到了另一個地方。
腦子還是一團漿糊,等到緩和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很疲倦。
這時,腦海裏又響起了那個老爺爺的聲音。
“丫頭,現在好點沒。”聲音中透著一絲放肆。
雖然看不到人,但是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還是讓她抿了抿唇,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低聲回道:“沒事了。”
“那好,那現在開始接受原主的記憶了,會有些難受,你忍一下啊。”老人很慈祥(個屁)。
燼月輕輕地應了一聲,緊接著,腦子裏仿佛被人強行塞了東西進去,很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燼月才緩過來,仔細的看著腦誨中的畫麵,這種感覺十分神奇。
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樣,都叫燼月,隻是,她姓陳。她是夏朝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因為一次意外,失身於夏朝殿閣大學士。所幸,這個大學士人不錯,他的正妻前幾年已經去世了,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娶她為妻。
原主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而且心中帶有怨恨。
她有兩情相願的青梅竹馬,他們原本很快就要成親了。
她覺得在這個時代,世間女子所嫁之人,婚前大多無甚感情,她能嫁給自己歡喜的人,已經好太多了。
但是,原主的那個竹馬依舊始終沒有出麵,還聽說,他出京任職去了。
原主死心,嫁了過去,高官對她很好,給她該有的尊敬。
慢慢的,她也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榮華富貴,平穩安定,全都有了。
但是,在不久之前,那個竹馬又回來了,兩人在一個宴會上見了麵,原主慌張失措地離開了。
記憶在這裏戛然而止。
看完了這些記憶,燼月有些不適應的在腦海裏對那個老爺爺說話,“爺爺,看完了,我該做什麼?”
聽見燼月叫自己爺爺,老人條件反射,菊花一緊,想起了那些年發生過的那些事,老人就恨得牙癢癢。
但是,想起了燼月現在就跟個小雞仔似的,想讓她幹嘛就乖乖的去幹。
於是,在燼月看不到的地方,立於虛空之中的老人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說,“丫頭,做什麼隨你心意,隻有一點,你不能漏出馬腳。”
想到以後的世界,會有各種各樣的人設等著她,老人就忍不住嘿嘿地笑出了聲。
讓你以前老是欺負我。
“但是,以後可能會有一些事需要你做。”
想起了還有一個麻煩等著自己解決,老人就覺得十分糟心。
“好。”聽到以後會有事情要做,燼月稍微放下了心,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那這具身體的主人去哪裏了?”燼月有些擔心,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唯物主義核心價值觀,她有些擔心,萬一占據別人的身體,會有損陰德什麼的,會不會不太好?
聽到這句話,老人不在意的“哦”了一聲。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原主的選擇他懂,但想到燼月還不知道,就大概地給她解釋了一下。
聽完燼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老人也聽見了,“好了,你好好幹,我說過給你的,一樣不會少。”說完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