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1)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用特矯情的話說就是他讓你愛不得恨不得離不得近不得,他給你春陽燦爛,又讓你明了六月陰雨。
讓你欲罷不能,又貪心不得。你站在他麵前舉起了左手卻不知道何時放下換右手舉起來,你站在飲品店前永遠也不記得他愛喝的是香草奶茶還是冰鎮可樂。
他讓你的快樂像棉花糖般輕易的充盈起來。更讓你的憂傷肆無忌憚。
換句米小白常用的話就是說,他就是那倒黴催的,就是大夏天裏萬裏晴空裏多出來的一塊烏雲。還是巴掌狀的烏雲。
我出門沒打傘,這烏雲兜的一頭雨打的我看著這個世界一陣天昏地暗。
我剛想罵,就聽天氣預報說今日大雨緩解旱情。我是該笑還是該恨。
可米小白又說,我人生中能稱為故事的那段時光,就是從遇見一朵烏雲開始。
(2)
米小白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咬牙切齒。特具有代表性的顯示了當年勞苦大眾批鬥反動地主周扒皮時的表情。
那位米小白稱之烏雲的人早就乘著祖國雪白的動車,跨越秦嶺淮河,到了白娘子的故居。他正聽一場吳地特有的迤邐香豔的戲。
莫林覺得自己真是欠虐。他看著這南方景,想起了此時風沙撲撲的北方,想起了那光禿禿特倔強的北方的樹。
還想起了和北方的樹有著一摸一樣的脾氣,那個叫米小白的妞。
莫林想要是米小白那妞知道自己還是對她這麼念念不忘,想到心肺骨子裏,肯定特瞧不起自己。
米小白肯定叉起腰,指著自己喊,莫林,你早幹嘛去了,你以為愛情是你手裏的複讀機啊,讀錯了,聽漏了,可以按個replay。
米小白肯定會特小人得誌的挽著衛溪,裝的特淑女,特客套的說,莫林,這是我男朋友。
莫林不自在的叉開腿,雙手捂著臉罵了聲:“媽的,衛溪。”
罵完笑的自嘲,接著又指著自己罵:“媽的,莫林。”
(3)
衛溪在機場打了個噴嚏。這噴嚏噴了正和他擁抱告別的顏歌一身。
顏歌笑著說:“沒事,沒事。”就從皮包裏拿出塊小手帕斯斯文文的擦著。還不時的問衛溪是不是感冒了。
衛溪拎著皮箱,把臉拉成本山大叔的鞋拔子臉,掐著嗓子學:“哥們,你咋啦,蒸了了還是煮了,唉呀媽呀,原來是感冒了。”
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機場入口。
顏歌勸他,不要傷心,小白也許是忙。
衛溪想我不傷心,就是想如果米小白在這裏聽見那聲噴嚏會說,衛溪你造孽早多了,情債累累,瞧吧,打噴嚏了吧,有人罵你呢。
可是衛溪看著顏歌說的卻是:“沒事,本少就是想彈一首木吉他,征服這機場的各國美女。”
機場裏甜美的聲音響起:“去往日本的旅客,請注意……”衛溪覺得這小聲音真甜,真是那白砂糖拌蜂蜜。
拉著皮箱,衛溪朝顏歌揮揮手,向登機口走去。
他覺得自己義無反顧的像個英雄,更******落荒而逃的像個逃兵。
(4)
衛溪想彈沒彈成的木吉他正掛在木溪潔租來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的牆上。
木溪潔敲著鍵盤,打夠兩千五百字特瀟灑的把拖鞋摔倒了牆旮旯裏。
點擊作品管理,更新完文,木溪潔發現一讀者特簡潔的寫了書評“矯情”。她不知道這幾天哪裏來的脾氣,讀者是爹,讀者是媽,可是姐不爽,上去就敲到“姐矯情姐樂意,姐矯情姐還年輕”。
抬頭就看見了那把木吉他。
木溪潔想起那年有個男生坐在街道上彈著木吉他給她唱了一首歌。自己還嘲笑他說,你這嗓子還不如曾哥的綿羊音,你這明明就是雞公嗓,天黑了叫什麼叫。
時間是淩晨兩點十三分,木溪潔想開往日本的飛機已經起飛了吧。文檔上不由自主的敲出幾個字“再見,衛溪”。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木溪潔自言自語:“我魔障了我,還再見衛溪,再見,最好永遠不見。”
說完,她的手摸上了那把木吉他。
她想難道這就是所有故事的結局?
(5)
在木溪潔想到故事已到結局的時候,我剛剛講完這漫長的序曲。所以我也是剛剛開始講述我的故事,一個關於青春,愛情,生活,離別,相聚的故事。
正文第一章
(1)
米小白一般被她哥哥米小樂稱讚為新世紀的有誌女青年的時候是早上,米小白拎著早餐敲著她哥的門喊他:“米小樂,你早餐是喂你還是喂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