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義剛才突然想到劉清明說,不要把他和他們說到一塊兒,立馬改了口。
剛剛歪瓜他們來的時候,有小弟看到歪瓜他們突然跟張誌豪動起了手,就立刻通知了陳德義。陳德義今晚剛好也在這邊見幾個朋友,得到消息就立刻就從房間裏跑了過來。畢竟張誌豪也不是一般人。這事鬧不好指不定會引發江城道上兩大團夥的大規模衝突。他也在好奇,歪瓜和狗剩雖說表麵上看起來有些傻,但是心裏頭一個個也是賊精,都是能獨當一麵的人才,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真的抬舉他們。現在這事大致怎麼回事他也基本上了然於胸了。他覺得歪瓜和狗剩不但無過,還有功,有大功。
餘啟禮的眼皮子頓時微微跳動了幾下。
張誌豪也是有些懵。
一屋子人也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甚至有些人都懷疑是不是陳德義喝多了。畢竟陳德義現在的酔像很明顯。
餘啟禮往茶幾旁邊走了幾步,拿出一瓶酒,放到張誌豪旁邊。
張誌豪看了一眼餘啟禮,臉色變換了好幾次,忍著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從茶幾上拿了兩個杯子,把酒倒到杯子裏麵,雙手端起杯子,帶著非常僵硬的恭敬走到劉清明,衝著他說道,
“劉爺,是吧,是誌豪今天有眼不識泰山,誌豪在這裏向您賠罪了”
劉清明沒有接張誌豪端過來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站著賠罪的嗎?”陳德義淡淡的說道。
“劉爺,都是混口飯吃,我張誌豪比您可能算不上人物,但是,您哪天指不定也能用的上我的,對吧?咱們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識。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求您把我這杯賠罪酒喝了。就為一個站街女,您不至於這樣折辱我吧?”張誌豪衝著劉清明說道。
“你說誰是站街女呢?”劉清明眉頭頓時皺起。
“好吧,不是站街女,是校雞成了吧?”
張誌豪臉上升起了一些猙獰,他肯過來賠罪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劉清明竟然還不接受。他張狂了半輩子了,在獄中那些管教也稱呼他一聲豪哥,更何況是在外麵呢。長這麼大,他還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呢。
“誌豪,給劉爺跪下”餘啟禮沉聲說道。
“禮爺,我……”張誌豪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雙眼通紅的看著餘啟禮。
“要我親自動手嗎?”餘啟禮衝著張誌豪說道。
“劉爺,我錯了,不是站街女,不是校雞,是陳怡同學”張誌豪咬牙切齒的說道,左腿漸漸彎曲下去,右腿也跟著彎曲。
“我不需要你給我跪下,我就問你一句,是誰打傷了陳怡”劉清明衝著張誌豪說道。
“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你就拿走,看現在這情況,我這我命我估計自己也做不了主了。我張誌豪,幹過的壞事不計其數,幹過的好事就一件,就是從不出賣兄弟。”張誌豪一臉冷笑的衝著劉清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