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明也是眉頭緊皺,那根柱子上隱藏的圖案,正是許多道門器具上那些古老的銘紋。和大多數道門中人一樣,戴旭東根本不明白那些銘紋的意思,但是他卻能一眼認出來。
這些銘紋跟道教的銘紋一樣,記載了許多早已經消失在人記憶中的辛密。
“為什麼在這個教堂的柱子上會隱藏著這種銘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戴旭東皺著眉頭問道。戴旭東用手拂著上麵的塵土,上麵許多痕跡都被塵土掩蓋住了,幾乎都看不清了。
就在這個時候,伊貝莎修女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你們其實可以一直往前走,去看看聖壇,去看看讚詩台,然後離開……”
伊貝莎修女緩緩離開。隻見她微微抬頭,看見戴旭東的手在那根柱子上摸索著什麼,她的臉上頓時沒有了安詳,相反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隻聽著她帶著憤怒說道,
“客人,把你的髒手拿開,你這樣會加深你的罪孽的……”
戴旭東把手挪開了,他可以感覺到這位修女身上漏出來的氣勢,讓他不得不認真的去應對。
“兩位客人不是來旅遊那麼簡單的吧?”
看到戴旭東把手拿開,伊貝莎修女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許多,隻聽著她冷冷的衝著劉清明他們問道。
“當然不是,是來訪友的”
劉清明看了一眼伊貝莎修女,衝著她笑了笑,眼睛又開始瞄著那些銘文看了起來。
“你有朋友在皮斯,誰是你的朋友?”伊貝莎修女說道。
“拉尤維,布爾,西米德……”劉清明笑眯眯的說道。
“客人,你在開玩笑嗎?”
伊貝莎修女臉色微變,知道拉尤維的人不計其數,但是知道布爾,西米德這些隱藏巨頭的人並不多。更何況,知道他們還敢對他們直呼其名的,更是聞所未聞。
劉清明笑了笑,沒吭聲,繼續看柱子上的銘紋。
“算了,你開不開玩笑都無所謂,反正你們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了……”
伊貝莎修女露出一雙不是已經滿是皺紋的手,朝著劉清明他們緩緩走了過去。
“是嗎?”劉清明淡淡的笑了笑,連看都沒看伊貝莎修女。
伊貝莎沒有再跟劉清明說話,她的目標是戴旭東。在她眼中,劉清明隻是一個普通人。
戴旭東的腳和手同時開始劃出弧度,周圍的空氣開始以一種特別的頻率波動起來。那些桌子和椅子都開始顫動起來。
“伊貝莎,退下……”突然之間,一個沙啞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回蕩在教堂的大廳裏。
隻見一個紮著發髻的中年道士,在四個裝束奇異的老頭的護衛下,緩緩走了進來。
戴旭東的臉色劇烈的變了變,因為來的這幾個人實在太強大了。就中年人身後那四個老頭兒的修為都達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國內道門中怕是隻有他們門中三十多年前已經羽化的羽化的那兩位祖師能可與其比肩。
那個中年道士每往前走一步,空間似乎就會扭曲一些,等到他走過來的時候,教堂的情景已經大變。
他們周圍的許多事物無一都帶著中國古典文化的氣息,無論是建築,還是陳設。那個柱子也露出了全貌,與外麵的柱子形態不同,而是一根巨大的方尖碑,上麵的銘紋也更加清晰,而且四周撐起這做大殿的柱子全部都是這種方尖碑。
隻見那個道士的身子突然急速朝著劉清明劃去。
劉清明臉上也露出了一些凝重,身體隨之騰空而起,兩個人似乎馬上就要相遇了。
可是突然之間,劉清明的身子突然之間撞到了一個光網,然後被彈了回去,緊接著,一個十幾平方大小的鐵欄浮現了出來,隻見劉清明已經身處在那個鐵柵欄裏麵,就像是一個鐵牢一般。
劉清明的身邊也坐著的兩個雙目無神的六七十歲的老頭兒,一個身著教廷主教鬥篷,一個身上全是寶石,看衣著,是浮屠教的祭祀的著裝。
劉清明眉頭微皺,雙手攤開,想要撐破這個鐵牢,可是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卻突然出現,讓劉清明有種兩條胳膊的骨頭都被震折了的感覺。
“別費力了,沒用的,這個籠子是打不破的,你修為越高受到的反震力就越大,認命吧……”那個穿著教廷主教鬥篷的老頭兒衝著劉清明說道。
劉清明的臉色頓時劇烈的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