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她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緊張,她們雖說不懂‘戴維’這些東西,也看不懂桑巴耍的是什麼,但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桑巴伸了伸手,意思是讓荷官把牌端給劉清明。
“桑巴先生,我不用了,我們開始吧”劉清明衝著桑巴笑著說道。
桑巴臉上幹枯的皺紋頓時有些繃緊,眯著眼中也綻放出陣陣精光。
不管多麼冠冕堂皇的賭術,本質上都是千術。就像這個環節,桑巴名義上是在檢查牌有沒有問題,但是事實上在切牌的過程中他已經在牌上做了他的獨門記號,還有牌的順序也按照了一種特殊的次序排列。
桑巴讓劉清明在他之後查牌就是一種禮讓。兩個人的賭局,第二個查牌的人是占優勢的。因為第二個人可以抹掉第一個人在牌上做的記號,還可以打亂第一個人控製的牌序。許多時候賭術的高低,就在於找到對方記號的多少,和將對方牌序的打亂程度。桑巴既然敢讓這一手,他就對他的記號和牌序有著充分的自信。可是讓桑巴沒有想到的是,劉清明竟然連牌都不碰。
荷官給劉清明和桑巴發完牌之後,桑巴開始下注。桑巴出手不凡,每一次加注都是以百萬美金為單位的加。劉清明這邊,基本上依舊是桑巴加多少,他跟多少。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加到五百萬美金左右的時候,桑巴竟然棄牌了。
後麵的幾把的賭局跟前麵幾把差不多,都是兩個人在加注,加到最後以桑巴棄牌告終。
大概十來分鍾的時間,兩邊的籌碼就來了個超級大轉移。原來桑巴他們那邊兒的籌碼對於劉清明的絕對碾壓態勢已經完全沒了,桑巴那邊兒籌碼的體積大概隻有劉清明三分之一多了。
蘇琳她們臉上都露出了一些疑惑,她們都感覺莫名其妙。
這個賭局詭異的有些嚇人,這哪裏像是賭博,看起來就好像是桑巴是劉清明的內奸,在拚命的給劉清明送錢似的。
何強的眉頭也是緊皺,有這樣玩兒的嗎?要是剛才拉希德跟他賭的時候也這樣什麼也不幹加完注就棄牌,他還會輸的這麼丟人,這麼慘嗎?這樣玩兒就是傻子也不會輸啊。這個老頭兒是老年癡呆病犯了還是怎麼了?
拉希德也是臉色陰沉不已。
沒有人注意到桑巴那幾根殘剩的手指的指甲已經紮進了肉裏。
桑巴依舊像是剛才那樣不停的加注,這一把他沒有棄牌,一直往後加,眼看著他那邊兒的賭注將近,拉希德臉上也露出了一些慌亂和著急,衝著拉維耶招了招手,意思是讓她送籌碼過來。桑巴這次破天荒的沒有棄牌,竟然把賭注加到這個地步。拉希德心裏頭清楚,這把牌可能有響兒。
拉維耶卻是走到拉希德跟前,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衝他說了幾句。原來賭場的賬上已經沒錢了。
“桑巴先生,需要的話,可以先把賭場押上”拉希德朗聲說道。
桑巴點了點頭,沒吭聲。他知道拉希德的意思,支持他玩到底。賭場押上就是一個態度。拉希德還有其他產業,而且他作為塞昂最有權勢的青年,他的融資能力也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