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琳說她今天要見一位奇人,她就跟著過來了。可是見了之後,卻發現劉清明根本就沒有半分奇人的樣子,完全跟她們公司樓下站崗的保安沒啥兩樣。甚至於連她們公司那些保安都不如。最起碼她們公司那些保安,一個個長的人高馬大,而且訓練有素,看起來頗有氣勢。劉清明的形象著實讓他失望。
“小爽……”
蘇琳衝著王爽斥道。
王爽撇了撇嘴。
蘇琳皺了皺眉頭。這丫頭心直口快,平時也是有什麼說什麼,倒也沒什麼歪心。但是,她今天來是道謝,可不是得罪人的。她頓時有些頭疼。
蘇琳趕緊撇開話題,聊了些吃的。
讓蘇琳鬆了口氣的是,劉清明似乎也沒那麼小氣。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別的,倒也算相談甚歡。
這麼一會兒,劉清明腦袋上又貼了一個大吃貨的標簽兒。因為蘇琳和王爽發現,劉清明對吃的懂的特別多。
就在幾人聊的正酣之時,一個中年人在上樓的時候無意間往這邊兒瞄了一眼,卻是眯著眼睛走了過來。
蘇琳和王爽看到這個中年人,趕緊站了起來。
中年人衝著蘇琳笑著說道。這個中年人正是映秀俱樂部名義上的老板王永佳,雖說前些天因為得罪劉江嚇得天天晚上最噩夢,隨時準備逃亡國外。但是,在普通人眼中,王永佳依舊是威震兩江三鎮的大佬。
那天映秀的事情。看似平平淡淡,似乎沒什麼值得說道的,但是個中驚險,也隻有王永佳自個能體味出來了。這位年輕的書記去那兒好像也隻是喝了幾口茶,聊了些不鹹不淡的東西,碰到了幾個故人,敘了敘舊而已。但是,這背後掀起的風浪有多大,不知道的人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知道的人也諱莫如深。
王永佳前些天心裏頭就一直都沒安生過,幾乎上天天都去找丁詳的父親丁春去打麻將。
一直打到他覺得他跟丁春的感情恢複如初,而且最近似乎也沒有什麼有關部門對他以及他的企業進行調查什麼的,他方才安心。
事實上,劉江最近一直在處置位於山洪區的江鋼的工人轉崗分流的問題。對於王永佳這個老地痞,他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王總,您今晚也在這裏吃飯嗎?也真是巧了”蘇琳衝著王永佳說道。
“確實巧了,蘇小姐這是跟朋友一起聚聚?”
王永佳笑著說道。他看起來五十多歲,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麵貌是那種很普通的四方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氣質頗為儒雅。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眼看過去,肯定是把他當成那種普通的生意人。但是,二十多年前,這個男人的名頭兒就響徹兩江三鎮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像他這樣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身陷牢籠,或許是逃亡海外,終身隱姓埋名。隻有他可以玩著這座城市最妖嬈的女人,天天用二十年茅台就著熱幹麵過早。還爬到了映秀大樓頂層,可以在傍晚的時候看看金燦燦的夕陽灑在江麵上的壯闊精致。
蘇琳跟王永佳介紹了劉清明和王爽。
王永佳微笑著跟劉清明和王爽握手。
王爽見了王永佳之後卻是變的緊張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活潑。顯然是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名頭兒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蘇琳雖說也一直在跟王永佳寒暄。
但是從她僵直的手掌和微微弓著的身子還是可以看的出她對這個男人的緊張和防備的。
王永佳的眼神看向她肆無忌憚的眼神她還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的。
以前他們有過幾次在酒會上的碰麵,都被她巧妙的躲過去了。她也有自信跟這種人打交道的時候做到遊刃有餘。但是,每一次的接觸,都是一次危險。對於危險,她向來都很謹慎。
“蘇小姐,你這樣可不行啊,你說你不喝酒的,你這不是欺負我老王老了,耍著我玩兒嗎?”
又寒暄了幾句,王永佳指著桌子上開的那瓶紅酒衝著蘇琳說道。
以前碰著王永佳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不喝酒的。
酒這種東西,隻要稍微多喝點兒,許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尤其是跟王永佳這種老油條一起喝酒,怕是隻要沾了點酒意,怕是什麼事兒都由得他說了算了。
蘇琳這些年做出來的成績,都是靠著她的辛苦努力和能力換來的。她還從來沒想過依靠身體去獲得一些什麼。所以,一旦有這種企圖,她都會巧妙的避開或者拒絕。
“王總……”
蘇琳想解釋一下卻是被王永佳打斷了。
“蘇小姐啊,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你就是解釋,我也不信。你這小妖精竟然連我這老頭子都騙過了啊,我跟你說啊,我以前還真是認為你是滴酒不沾的啊。顏值高天生就有特權啊,你有特權,我不計較你欺騙我的事兒。但是,老頭子我在這兩江三鎮混了幾十年了,好歹有張老臉吧,我跟人碰個杯子,人家都不願意,這讓我這張老臉怎麼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