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扭過頭去,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群珍惜的母狗和那些野獸怪物,森白的狗牙頓時有些嚇人。
那群珍惜珍惜的母狗和野獸狂躁的行為頓時消弭於無形,紛紛匍匐在地上,緊張的看著小黑狗。有幾隻可愛的母狗已經開始打顫起來。
它們倒不是沒見過小黑狗發怒的時候。
隻是小黑狗狂躁的時候倒也罷了,大多是幾隻野獸倒黴。可是小黑狗每每很平靜,露出這森白的牙齒的時候,就是它真的怒了。它真的發怒的時候很可怕,這座山裏的野獸沒有不怕的。會有許許多多的野獸倒黴。
所有的母狗、野獸、動物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關龍還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不停的學著狗和野獸叫,還扭動著身子,比劃著狗在地上爬的動作。
蒙伯看的都有些心中不忍了,他很想拉住關龍。
名義上蒙伯雖然是裴家的奴仆,但是他的地位卻非常高。就是關龍的父親都不敢將蒙伯看輕,而是與其平輩論交。關龍一直也是將蒙伯當做長輩看待。畢竟,溪夕平日裏並不怎麼管事,掌握裴家大權的是這個蒙伯。蒙伯在內心裏也一直將關龍當做晚輩看待的。看關龍成了這個樣子,蒙伯都不知道該跟關龍的父親如何交代了。畢竟關龍是跟著他們裴家出來的。蒙伯現在心裏就像是在煎熬一般,可是無論如何煎熬,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隻見小黑狗死死的盯著關龍。
不論是動物和人全部都安靜的跪在那兒,隻有他竟然還敢站在那兒。
這個剛才要偷襲劉清明的人。
小黑狗臉上露出一些猙獰,一股子看不見的能量不知道從何而來。空氣就像水一樣以肉眼可見的形勢波動起來。
就像是燒炭之後形成的廢氣一般。
透明,但卻似乎模糊了空間一樣。四周樹林的樹木竟然割著十幾米遠的距離就像是刮了大風一般東倒西歪。
在關龍前麵不到半畝的位置突然迸發出刺眼的光芒。
刺眼的程度甚至要超過天上的太陽。
一個如水波一般的簾幕擋在關龍跟前。
在簾幕的中間位置形成了一個有如籃球大小的圓球,不停的衝擊著能量簾幕。光芒越來越刺眼,簾幕卻紋絲不動。衝擊著簾幕的能量根本就無法向前半步,隻能朝著反方向反彈回去。
空氣頓時又被扭曲了起來,能量波向刀子一般朝著四周的空間擴散。
那些蔥蔥鬱鬱的樹林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被衝垮。
以山神廟為中心方圓五六百米的樹林竟然全部被擊垮。甚至於一場劇烈的風浪像四周散去,將樹刮的東倒西歪。一直延伸的幾裏外。
小黑狗不解的看了一眼劉清明,然後像發了狂一般的狂叫起來。
在地上蹦了半天,小黑狗突然在地上打滾起來,聲音也從汪汪變成了嗷嗷叫,很顯然是很煩躁,卻無法發泄。就跟個慪氣的小孩子一樣。
劉清明的左手緩緩抬起,伸出兩根指頭,然後兩個指頭纏在一起,第三指頭捏到第一根手指的第一根指節處,形成一個詭異的手勢。
正在地上打滾的小黑狗突然蹦了起來,臉上的狂躁和煩悶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恐懼,眼中全是哀求。
隻見小黑狗咬住劉清明的褲腳,不停的搖著頭。
眼中的淚水如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滾著。
那群母狗和野獸似乎也感受到他們的王的恐懼。本來它們對劉清明全是不滿和不爽,此時此刻也隻剩下恐懼了。
它們根本就搞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
但是,看到周圍那如天罰一般的場景,卻讓他們打顫。雖然,他們感覺那個天罰的場麵像是它們的王搞出來的。但是,看著他們如天神一般的王在這個男人跟前如此恐懼的樣子,它們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了。
這個男人什麼也沒有做,僅僅是手變幻了幾個動作。
它們的王卻嚇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野獸根本就不敢想象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存在了,它們除了不斷的匍匐著身子,將頭往地上碰,學習著那些人類磕頭替她們的王求情以外,也不敢做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