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淡淡的安神香配合燕輕語和秦未央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好像讓燕輕語的房間多了很多的美好意味。
燕輕語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感覺自己沒有說話的力氣,果然那個老變態給她紮的針喝的藥對身體還有有影響,燕輕語想抬手摸摸秦未央的臉,但是卻連舉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在好好休息一下,早朝以後來看你,想吃什麼讓小右兒去做。”秦未央的聲音很輕,但是傳到燕輕語的耳朵裏非常的好聽。
頸椎有些使不上力氣,燕輕語用眨眼代替了話,還是這裏最能讓她感覺到安心。
帝宮內,秦未央周身的低氣壓好像肉眼可見,看著秦丞相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大家都感覺到一點緊張。
“咳咳,丞相今日心情似乎不太……”一個冷冷的眼神等了過去,一位老臣瞬間慫的不敢再開口。
“聽聞丞相夫人受了重傷,不知今日可有改善?”
“不勞費心。”說到燕輕語秦未央的眉眼中才有了一點舒展。
帝皇一早就看出秦未央的黑臉,自然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在大殿上自然是不能明晃晃的問,好奇心一直留到了禦書房。
“她,如何了?”
“醒了,昨夜請來了穆家那個老頭。”
“不過是小時候作弄你一下,你居然到現在還不肯叫人家名字。”
秦未央小時候的黑曆史帝皇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他和穆錦鶴。那時候秦未央還是一個小孩子,自小聽著別人誇獎長大的,直到遇到穆錦鶴第一次瞅見秦未央因為練功練得不好被夫子責罰,哭的整個小臉兒都腫了。
“誰家的娃娃這麼醜?”一句話讓秦未央哭的更厲害了,從小到大人人都誇他天才,還說他是最好看的娃娃,今日不但被夫子說教還被人說醜,秦未央想死的新都有了。
更過分的是秦老夫人平日裏無暇管他,直接把他丟去了鎮遠侯府,穆錦城做他的功夫老師,穆錦鶴成了調理他身體教他醫術的夫子。
不過相比穆錦城的嚴禁,他的弟弟似乎是個老不著調的,一邊教導他一邊捉弄他,還記得辣椒粉放在褲子、新藥試驗品、半夜給他行針嚇的他尿褲子。
秦未央完全不想回憶起這件事,隻是單單的想起來那個老頭子對他的作弄,秦未央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如果按照穆老頭的話,燕輕語受傷的地方,和當年請他去看納蘭陽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聽穆老頭說,找的人是一個江湖郎中,穆家小郡主找的。“
一提到穆瀾郡主秦未央就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穆瀾請來那個混蛋,燕輕語的純質血脈怎麼會被發現,又如何會被折磨成這樣。
納蘭博皺眉,納蘭陽應該不知道燕輕語是秦未央的妻子,那麼抓她的必要在哪裏?
“不過我派去的探子,找到了他在郊外的一幢宅子,似乎沒什麼異樣。”
“三皇叔老奸巨猾,養出來的兒子也不能掉以輕心。”納蘭博似乎對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包括一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