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傳來小右兒的慘叫夾雜著木棍擊落敲打的聲音的,燕輕語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是問了下燕北堂的下落竟被誣陷成軍情,而燕輕語卻無法反駁。
探查燕府的事本就不能光明正大,這叫他如何是好,小滾也不再次,不然還能護一會兒小右兒。
燕輕語還是忍不住道,“父親,都是女兒一人所為,與小右兒無關。”
燕北堂揚起了嘲諷的笑臉,說“妹妹啊,你好歹也是丞相夫人,怎麼能替一個下人受過呢?”
燕輕語故意不接哥哥的話,他知道不過妹妹問了哥哥的去向而已,構不成大罪,若是應了他說的話不就承認了自己盜取軍情,孰輕孰重她還是清楚的。
“你這可是承認是你探的軍情。”燕將軍把話堵在這明擺了要把這個罪名扣在她身上。
燕輕語輕蔑的一笑,好一個父親,這罪名是非扣不可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父親,女兒一介女流何來刺探一說,況且我乃大梁國丞相夫人又怎會如此不知輕重。”
燕輕語順勢擠了幾滴淚水掛在眼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女兒自出嫁起就不敢忘了女兒姓燕。”
燕輕語如此一說,假裝無意識的暴露了幕後主謀是秦未央,但實則是給秦未央更好的行動做足了功夫,等於明著說,我丞相府盯著你了。
燕輕語鬆了一口氣,但願這父子兩能放過小右兒了。
燕將軍將女兒扶起,對燕北堂眼神示意了一下,情要給責也要受。
“那小右兒…….”
“軍法如山。”燕北堂補充著,治不了你那就用你的侍女撒撒氣了。
燕輕語看向父親,燕將軍轉過目光,擺明了一副我不管的樣子。
燕輕語可氣炸了,衝向門外,看著小右兒滿頭大汗,衣襟上一片血紅,她已然叫不出聲。
小右兒看見燕輕語,頷首一笑,燕輕語的雙眼不覺的濕潤了,為了自己挨打,還要告訴自己她很好,簡直是傻瓜。
天色剛見擦黑,透亮的雲層上掛著幾顆若影若現的星星。
燕輕語衝向軍法執行地,用力的推開執行軍法的壯漢,死死地壓在小右兒身上。
“夫——人——”小右兒用力的說著話,“夫人。”
燕輕語實在憋不住內心的五味雜陳,用力怒吼著,“我看你們誰敢動!”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隻能盡量拖延,心中默默祈求者秦未央趕緊過來。
大家都震驚了,相繼私語起來,這與從前的小姐可大不一樣,將軍的軍法從未有人敢阻止。
房內燕大將軍也是氣壞了,這還讓他麵子往何處放,他猛地一拍桌!
“反了他了。”
“把她給我拉開。”又一聲令下。
燕輕語被夾著到一邊,任她怎麼掙紮也沒有用,軍棍又狠狠落在小右兒身上。
燕輕語嘶吼著,眼淚不住地往外冒,第一次她來到這裏感受到無能為力,她開始有些恨自己。
“將軍府欺負女流之輩還真是厲害啊!”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夜空中劃過,一道聲音快如閃電,燕輕語感到自己騰空了幾下,一回神,身邊的壯漢都倒在地上。
燕輕語傻傻地盯著麵前這個男人,秦未央,帥哥相公,今日覺得他更加帥了。
依舊的發髻依舊的發簪,還是那件青玄色長袍,在今夜裏卻格外的照人。
秦未央十分不習慣燕輕語這樣看著他,敲了敲她的腦門,“夫人,你是傻了嗎,怎的這樣任人欺負。”
“嗚哇哇——”
燕輕語突然像一個孩子般抱著秦未央大哭起來,這樣的舉動讓秦未央不知如何是好,他們雖是夫妻,可卻有名無實,這樣的抱著還是第一次。
燕輕語邊抽泣邊哭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哭假哭,隻知道自家相公抱著真是好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