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來分鍾,她(他)們就一路回到了殷紅的家。小雨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也就是幾樣換洗衣服。珠兒看見他走出來了,她就在跟殷紅和韓寒告別。
這殷紅卻情不自禁的又一下緊緊的抱住了小雨,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她隻是緊緊的抱著他。僅僅過了幾十秒鍾後,她就鬆開了他,她還是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哭,有沒有笑,她隻是平舉一隻手,示意他和珠兒再見。
小雨卻呆了。他看到殷紅的身後就是韓寒站在那裏,珠兒又在自己身旁,他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好。這時他的心裏一團糟,他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在這有旁人的情況下,他又不知道怎麼說好。
直到他聽見珠兒說:“小雨哥,我們走吧,我們以後還是容易見麵的。”她用兩根手指拈了拈他腰間的衣服說:“殷紅韓寒,再見了啊。”
小雨就往後退,他一直退到門外,然後就轉身下樓了。當他下完一段樓梯轉彎時,他抬頭看見上麵殷紅的房門已經關上了。
他就在想:她不說話,也許是有她老公和珠兒都在那裏,所以,有話也不好說得。想說點其他的話呢,又覺得沒有必要是吧。就像我一樣,我還不是啥子都沒有說。這走就走了吧,反正見麵也不是那麼難。
殷紅的內心,他是沒有猜到的。其實她的那個擁抱,給他傳遞了她埋在心底深深的情誼,真真的愛意,及她對他的依戀和思念。所以,她就沒有必要再說話。
小雨轉過身下樓梯時,殷紅就輕輕關上了房門。她退坐在沙發上,她隻覺得心裏莫名其妙空落落的,有說不出的那種虛無感。
她又在反轉來想:他在我心裏有個啥子重要啊,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不就是我家的一個客人嗎,這走了就走了吧。再說我們耍得好,這又不是不耍了。再說是想見麵,不是現在可以視頻聊天了嗎,那也當是見麵呀。再說是沒得真正天天見麵好,那我也得想想,人家也有一家人呀。唉,真是的,我怎麼還在像小孩子一樣的了哦。
在她自己感到無所適從,沒有頭緒時,那時本來夜也深了,她就走進了她的臥室,她倒頭便睡。那天晚上她在睡夢中,又親曆了南峽洞的那一幕。但是夢中的這個大大哥,他卻如狼似虎的對待了她。她醒來後,她又閉上了眼睛,她還在試圖幽夢回轉。
小雨和珠兒走在街道上,他也悶悶沉沉的不說話。因為他心裏也一樣的有些舍不得離開這裏,離開他熟悉的這座城市,和這座城市裏的這幾個人。他也還在想這個時候的殷紅,不知她這個時候心情怎麼樣。
珠兒一直和小雨並排著走,她也不說話。不知她是了解他此刻難舍的心情,才給他思考的空間。或者是她自己也同樣有心事,所以,她也不言不語的走著。
因此,這二十來分鍾的路程,她們就這樣一直一言不發的走著。直到離珠兒家不遠了,她才說第一句話。
路燈下,珠兒麵帶征求的意味說:“小雨哥,你可以明天不走嗎?你就後天,你就後天三十號回家吧。三十號回家也正好第二天過國慶節嘛。”
“怎麼呢,你有事嗎?”他偏頭看著她美麗的眼睛。
“也不是啥子事,我隻是在想,你現在不出來打工了,我們在一起耍也沒有這麼方便了,所以趁你還沒有走,我想和你又去旅遊一天。”她說得很真切。
“可以。”他爽快的說:“我想,你肯定想好走哪裏去耍了吧。”
珠兒笑了,憑她的想象,他是一定不會拒絕她的,也許他還求之不得。她知道他既豁達,也還是想和她在一起玩,而且他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她掃興。
她就說:“我是想好了的,我們明天就去南川金佛山,據說那裏很好耍。又是一百多公裏路哦。”
“都聽你的。”他滿意的在笑。
他的心裏就在開始猜想旅遊的美景了。他略帶歉意的就是:這次珠兒是第二次特意和我旅遊,不能帶上她們幾個。
因為很晚了,她(他)們回到了家裏,很快的把臉腳洗了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他)們就坐上了去南川金佛山的旅遊車。在車上,大家都看著窗外的風景,聽著能說會道的導遊廣告般的對景區的介紹,和逗趣般的說笑。本來,出門旅遊就是為了開心高興嘛。
上午十點多鍾,旅遊車就進了景區大門,然後就繞山到了索道下。她(他)們一行依序的進入索道吊鬥,然後就陸續的上到了那數百米高的筆立山岩。人們迎著那山埡的冷風,那淒冷的風,簡直把人吹得瑟瑟發抖。在國慶期間,遊客一般都還是穿著一裏一外的單衣。好在先就說了這兒冷,所以她(他)們大多數人都帶了一件薄的背心,或者是毛衣,大家這個時候,就趕緊的把它穿上了。
當翻過了那個埡口往下走,就沒有什麼風了。隻是那山窩和周圍的山頂遍布著雪,簡直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樹枝樹葉都懸掛起冰和雪,真的好像是一片大好的北國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