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頓了一陣後,她也又敬酒又招呼大家吃喝了一陣,然後她又接著說:“我說到,哦,我說到他說的還不如不結婚算了,他一個人也要活人這裏。
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你說不結婚好,那我們就把婚離了吧,離了婚你就徹底自由了,你用錢也曉得計劃了。
他就說:好啊,我倒是曉得你早就想和我離婚了的。那離婚就離婚把,離了婚也就各不相幹利利落落的了。隻是離婚我倒是沒有房子給你住的,就這點房子怎麼擠得下,那你就各人去找住處哦。
他的意思,就是在攆我出門了。
他這麼說正中了我的下懷,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要想離開他。我就爽爽快快的說:那好吧,離就離吧,我走就走吧,反正是我的話又多,我走了你就真正清靜了。
就這樣,我們風風火火的,沒得幾天就把婚離了。但是,在昨天我們辦了離婚手續出來,各走各走了很遠的時候。我轉身看著他小小的,可憐巴巴的背影時,我的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憐憫和同情的感覺。我就想到了,他後麵的日子來怎麼過。也想到了,他一天就是埋頭的上班,喝酒,抽煙,打牌。他連我這邊的男朋友都耍好了,他都還不曉得。”
說到這裏,小嫻看了看捫著不語的胡佑清。這胡佑清隻是很從容很坦然的,他慢吃慢喝的陪著大家淺笑。
這幾個人也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陣。她(他)們對古小成的將來既有些同情,也確實無法接納他一輩子的古怪。
小嫻又看看胡佑清說:“現在離了婚,我就隻有住胡佑清這兒了,其實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今天就這樣當著你們幾個朋友的麵,也就表示我和胡佑清結婚吧啊。”她說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笑。
她又說:“他離我娘家就不遠,我就想在那裏就近找個工作算了,離古小成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好些。”
她又說:“再有就是我的女兒古語韻,她今下年臘月就該二十三歲了。她讀書其它方麵不是很好,隻是她愛好體育,所以她就考上了體育學院,這才分配在外地當了體育老師。而且她說她耍個男朋友,高高褂褂的,也是體育老師。說來也怪,我和古小成都才一米五幾,不到一米六高,這古語韻卻足足的有一米六九高,體重差不多七十公斤,真正的像個運動員。這次我們離婚,我都還沒有跟女兒說。管得她的,就讓她慢慢曉得吧。反正她現在有工作了,我也不為她操心了。以後隨便她認哪一個,認爸認媽都由隨她,兩個都認,兩個都不認也由隨她,認不認她這個老漢也由隨她。”她的這幾個由隨,把大家都逗笑了。
這時小雨就在小聲的同胡佑清擺龍門陣,但是大家都在聽。當小雨問到胡佑清在幹啥工作時。這胡佑清卻說:“我這一輩子什麼工作都沒有,也不想上班受管製,我就是喜歡自由。因為我從小就喜歡摸魚,捉泥鰍,黃鱔,田雞(田雞:即青蛙),甚至捉蛇賣。雖然說來這是莫名其妙的職業,但這也算是各人的愛好吧。”他說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但是他很自信。
小雨就問他過去做這個,一個月能掙多少錢,現在做這個,一個月又能掙多少錢。
他說:“這個怎麼說呢,隻能說一直以來,和打工差不多吧,隻是自由得好。要說過去嘛,就說我從小到十五年前吧。從我十多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價格是便宜,那個時候到處都好捉,可是那時買的人又太少,又不好賣。所以那時供大於求,我就沒有把它當回事。到了八十年代,特別是從85年後,也就是我二十來歲的時候。這幾樣東西的價格就一年比一年上漲了,吃的人也多起來了。那幾年做這個還真的找錢,但是做這個的也多。到了後來,國家就在控製了,田雞和蛇都說的是保護動物,所以就隻有捉泥鰍和黃鱔了。到了現在,不消說泥鰍黃鱔都是稀缺的了。我說的稀缺是野生的啊,當然人工養殖的還是不缺。但是越稀缺的東西就越貴,所以現在的人就是喜歡吃野生的,現在的一斤黃鱔都是五六十塊,可就是越貴越有人吃。又因為這些年冬水田少了,所以捉的人也更少了。但是我就在那些少量的水田邊,和那些水溝堰塘邊去捉。除做這個之外,我有時候也打點摩的。所以,一個月下來,也還是有兩千多三千來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