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得出他在要走之前那幾天,很舍不得離開我,他找我耍,話也少了,又是愁眉不展的。我就勸他說:你就安心的去接班吧,反正我們還年輕,就是結婚也還有幾年。隻要你在外麵不變心,我以後一定嫁給你。
他聽了我說嫁給他的話,他就激動得哭了起來。我看他哭,我就拿紙巾給她擦眼淚。誰知他一下就抱住了我,我也一下不由自主了。也就是那時,也就在那包穀地裏,我們就發生了男女之間那個事情。發生了那個事情隻過了一天,他就走了。
過了大半年,就到了春節。春節他回來耍假,他看到我,我就發現他對我生蹩蹩的了。他見了我就隻是一個平常的招呼,他以往的熱情一點兒都不見了。我也主動找他耍了的,我也問了他我們的事情怎麼辦。他還反問我,“我們有啥子事情”。
我當時就氣瘋了,我又哭又鬧又打他,他就任我罵任我打。我哭累了,手打軟了,然後他就一走了事。就那樣,我和他的事情就徹底完了。
好在那一次我沒有孩子,要是有孩子了,我還不曉得怎麼辦。後來就是同小雨結了婚,我都好幾個月了才有孩子的。
我和小雨結婚,還是真正的媒人介紹的。他是我們挨村的,我第一次看人看到他,我也把握不準,他人是比較看得,我就是怕遇到那些不誠心的。因為我和我們院子的從小耍到大,他說變就變了,原因肯定就是他在外麵耍到更好的了吧。
但是我和小雨隻耍了三回,我就覺得他很好,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的,我隻覺得他很吸引人,你要我說他哪些方麵吸引人,及吸引人的原因,我又說不出來。
總的來說,我和他結了婚這麼多年,我還是覺得很滿意的。隻是我失身那個事情,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跟他說,因為我怕他不原諒我。當然我不說他是不曉得的,結婚那時,他也沒有重視這些。
但是我看他這麼多年對我又這麼好,那個事情憋在心裏又總感覺難受。有時候話到口邊了,我最終還是把它壓回去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今天跟你說了,這也是我很信任你。雖然我們還是第二次見麵,但是他每次都在我麵前說你很好,所以我就相信你不會出去亂說。”
珠兒聽方秀莊說了這些,她心裏就在想:這方秀莊也跟我一樣的誠實,心裏有事情總是難以擱平心。可是她三十幾年前失身的事情,終究還是擱了三十幾年,這是因為她怕小雨不原諒她。其實像這樣的事情,隻要人會想,還是沒得個啥子的。因為要想到一個人在當時的情景下,和當時的設身處地,再換位思考自己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也是難以把持的。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但是她又想: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好些,要是說了,對方心裏總會是有個疙瘩的。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幾十年都過來了,還不如把它忘記了算了。
這時她又想起了小雨去年國慶節和她旅遊,在旅館裏做那個夢。雖然那隻是一個夢,但是在小雨的心裏,都憂疑了好多天。
所以她就說:“姐姐,你這個事情都幾十年了,你現在就不要放在心裏了吧。你幹脆就把它忘記得幹幹淨淨的算了,就像它沒有發生過一樣的,這不是就了了。你給我說了,我也不會給任何人說的,就這樣還好些。再說了,哪個人一輩子都會有一些這樣那樣的過失,隻要我們曉得了哪些是對的哪些是不對的,在以後的日子裏盡量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你說是嗎?姐姐。”
方秀莊點頭稱是,她說:“我就是想找一個知己的,把心裏的話說了就輕鬆了,其實我也像你說的這樣想過了的。這麼多年,你看我對他這麼好,我就是想到我對他有愧,所以我才啥子事情都由著他。好在他在外麵沒有亂來吧?”
她抬頭看著珠兒,她好像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似的。她又說:“其實,他在外麵就有個啥子,我都不會怎麼去計較的,隻要他大的方向不錯。大的方向也就是隻要他把掙的錢拿回來了,這個家平安平靜的就行了。其他的我是不想管的,再說如果他是那樣的人,你就去管也是管不了的。你說是吧?妹妹。”
方秀莊的心胸讓珠兒很佩服,她不但想起了去年國慶節旅遊她和小雨睡那單人床。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小雨和謝菲的修鍾夜,她的心裏也很佩服小雨。她就說:“姐姐真好,姐姐也真是想得開,所以姐姐就遇到了個好人。對於小雨哥,姐姐就放心吧,他雖然和我們幾個女的都很耍得來,也正因為是他很正直,他正直我們才和他耍。我們幾個雖然是女的,他是男的,但是我們幾個人的性格愛好這些,好像都很相似,而且又這麼合得來。再加上緣分,這一輩子我們就這樣夥在一起了。這真的是人們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吧姐姐。”
說到這,她們都相視而笑,然後她們並枕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