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開了高中,來到了大城市來上大學。他準備用新的生活洗滌舊跡,忘掉以前的傷懷感觸。
清來這學校是一所名牌大學,其實就是掛個名。因為他的成績實在是對不起爹媽,所以清來到學校有些晚了,軍訓已經開始了。
清的教官是個連長。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個男人穿上軍裝都特帥。這位帥哥連長毫不猶豫的賞了清50個俯臥撐。清做到20個的時候已經胳膊酸軟,30個的時候已經臉貼草皮,40個的時候隻見到一個屁股的上下起伏。直到49個的時候帥哥教官一腳踩了上來,用中國最經典的祝福母親的三個字罵道:“重做!”
清用盡力氣扭過頭絕望的看了教官一眼,心裏暗罵一聲中國形容性行為最簡潔的字,然後一臉趴到地上。教官跺了死豬般的張清幾腳,又引用經典罵道:“不做是吧!好!給你找個容易的,去!操場中間!一小時軍姿!“周圍的同學“惺惺相惜”的眼光隨著清到了操場中間,然後被犀利的眼光刀一般的掃過,似乎“唰”的一聲又回到了各位同學的眼中。本來做俯臥撐的時候是在樹蔭下的,現在完全被太陽叔叔照顧了。清現在完全是“濕豬不怕開水燙”,本來匆匆地趕到學校已經滿頭大汗,現在更是如入蒸房。汗浸透了衣服,皮膚曬的似乎有點肉香味。
清其實能把50個俯臥撐做完的,隻是剛來學校飛奔的上下樓,搬東西,太累了就做不動了。不過清想來不就站一小時嗎,小意思啦!半個小時後,清覺得腰酸,腳板硬,像剛經曆了一番雲雨似的,清邪邪的笑了幾聲。隨後每過一分,清的頭愈重一分。慢慢就隻覺得頭暈目眩,上肢麻木,下肢僵硬。不是要掛了吧!清嚇了自己一跳,暗暗緊了緊拳頭。思想的湧動絲毫沒有影響到清的軍姿。由於清是軍人家庭出身,雖然沒有去過軍隊,但是卻遺傳了父親的錚錚鐵骨,寧折毋彎。休息期間,清成為了所有同學的談資或者笑料,可慢慢都變成了一種欽佩。一小時的軍姿清手指都沒有動一下,汗水不斷的注釋著太陽叔叔有多熱情。其實清也不是不想動,隻是想動的時候手指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神經的衝動到手上的時候已經被汗水稀釋掉了。
漫長的一小時過去了,連長似乎忘了清的存在。
漫長的一小時又過去了,清似乎忘了連長的存在。
……
最後清不爭氣的暈倒了。
‘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繁星當空,還是在操場。清無語的厲害,快掛了都沒人管。其實在清站了兩個小時後,連長去叫過清一聲。清隻是一聲不吭,兩眼如劍般直刺天空。連長頓時男人脾氣上來了,命令無論誰也不能叫他,看他站到什麼時候。清難道不想答應嗎,隻是那時候清已經空餘皮囊,神遊太虛了。清也許是五個小時的時候暈的,或者是六個、四個。知道此事的都去吃飯了,傍晚操場中間躺個人,誰敢去叫,沒準破壞人家好事呢!
清動了動身子,以便適應地表的高低起伏。操場離行人的路有一段距離,清也懶得起身。清抬頭看看星星,點點繁星時而彙成一張輕媚笑靨,時而聚成一段嬌柔身姿。清記得給李景的那個承諾:“清高興並且願意為景而死!“想著想著就有淚從臉龐上滑落到草叢裏。清猛地閉上眼睛,使勁錘了錘腦袋,一個躍身,沒起來。清咧了咧嘴,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清回到寢室,寢室長給他發了一套劣質軍裝。具體有多劣質,也沒有什麼具體等級,反正是比帥哥教官的那一身差完了。隨後寢室長讓全寢室的人穿軍裝照相留念,清也馬馬虎虎的套了上去,還挺合身。穿上了這一身,清頓時變得更入眼了。一米八五的身高,齊眉的韓式燙發,墨眉亮眼,酷鼻紅唇,肩寬腰細,大腿挺拔,小腿矯健,腳板平穩。照完相,同寢室的不免互相誇讚幾句,清隻是在想帥哥教官的那身衣服絕對比這個更顯得帥氣。新鮮勁一過,累了一天,今晚不免睡的十分香甜。
忽的一聲,口哨響起。集合哨響,三分鍾集合不了的,多一秒一個俯臥撐。這個是清以後聽說,所以當他看到才五點的時候,他不以為意的又“回籠“了一會。等寢室沒人了,他才慢悠悠的來到操場集合點,已經五點十分了。帥氣教官很和氣的拍了拍清肩膀,笑道:”呦!同學,又是你啊!““姓名?”“張清””你好,連宇,隸屬濟南軍區。“一段極短的對話過後連宇伸出了手,清鬱悶的伸出右手。”這連長有病吧?還是我長得太帥?不會是斷背吧?“清想到這裏,右手聳起的雞皮疙瘩迅速蔓延至全身,接著就是冷汗噴湧。”草,你陰我。“清覺得手骨要裂了,冷汗直流,於是清使出渾身解數下大力氣,終於得以緩解。連長臉色一變,收了手。連長不悅地道:“你邊上站著!”
連長開始為同學們演示軍旅拳,一套拳下來,連長扯著嗓門喊道:“都會了嗎?”“會了!”清覺得聲音小了就是不給連長麵子,就發自肺腑深處的叫道。不過很沒麵子的是就隻有張清自己嚷了,不但沒有使連長振奮,還嚇了連長一跳。因為清沒有入隊,是站在連長的斜後方的,所以連長完全被聲波刺激到了。連長扭過頭鐵青著臉用眼光秒殺著清。“你會了?”連長看著畜生般的清不屑地道,張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揉揉衣角,聲音小了八分的囔道:“早會了!”又是一陣看畜生般的眼光掃過,“打一套?”連長蔑視的微笑刺痛著清的神經,清頭低的更低了,微微的道:教官,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