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替人家做槍手?”小保姆用微笑掩飾臉上的尷尬。
“沒辦法啊,我也要生存。”她竟然知道槍手怎麼回事?
“可這是浪費你的才華。你的《人在空中飄》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不發表?”
她看了我那部小說,很欣賞,這也是她照顧我的原因。
“傻瓜,出書是要有資本的,我這窮書生,那來的錢?”
“找朋友借啊,你不是說楓葉很有錢嗎。上次拉保險不是掙了好多錢。”
“那是人家的,況且出書不是幾萬元的事。”我笑了。
小保姆沉默了好久,對我說:“有一天,我替你出這本書。”
我有些感動,就像那天楓葉如此說一樣。我忍不住想掉眼淚,這個世界讓我脆弱。
小保姆一個月才幾百元工資,想出一本書不知要到什麼年月去。可我不想傷她自尊心,隻是笑了,“好的,好的,我等著。我要在這本書的扉頁上寫道,本書獻給我最忠誠的讀者莊藍小姐。怎樣?”
小保姆開懷地笑了。
我坐到床上,認真地問她:“你不是要掙錢回家讀書?你還很年輕。”
“算了,初來時有這種打算,可現在已經不知學校是什麼樣子了。掙的錢隻夠弟弟讀書。我現在自學。”她很認真地對我說。
後來她問我替人做槍手能掙多錢,又問我吃晚飯沒有,要替我做。
她做飯時,從她背影看,我忽然發覺她很美。以前我認真把她當妹妹,沒在意她的美麗。
為什麼她也有一頭長發?我從沒有對她說喜歡長發女孩。她也有秀頎的腰身,她也是湖南人。那一刻,我靈魂出殼。命運是善於捉弄人的,這麼巧?
我看到了海雲,那個時而憂傷,時而開懷的舊戀人。她自負,以至於囂張得不可一世。她在北京好嗎?梁子你能忍受她的壞脾氣嗎?梁子啊,你可曾在意我曾活在她生活中?別也,海雲是清白的!
薛靈來找我時,我正坐在窗口,鳥瞰這個城市。
天是熱的,我在這座高樓的附加物樓頂的閣樓裏更熱。可我的心是涼的。我不認為心靜自然涼,也沒有心靜過。而是因為我的心沒有多餘的跳動,僅僅夠輕鬆的呼吸。
“我把工作辭了。”薛靈一臉憂慮。她那長發遮了她憂傷的眼神。
“為什麼,不是幹得好好的?”我有些吃驚。
“我不是爛柿子,可偏偏有人要把我當爛柿子踩。那個經理他想占我便宜。”薛靈依了門哭了起來。
我忙讓她進屋。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隻好用憤慨來掩飾我天生不會安慰女人的缺陷。
“禽獸,我那時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他到底把你怎樣了?”
薛靈隻是哭,倒讓我感到事態嚴重,“那報警,作了他鬼孫子。”
“用不著,他能怎樣?可我又怎好在那裏工作?!”薛靈不哭了,一擺頭發,一雙淚眼露了出來,一臉的困倦盡顯。
這時,小保姆莊藍拎著一個大行李箱鬼頭鬼腦的進來了。那是薛靈的行李。
“放下吧。”我沒好氣地說。莊藍知趣地走了出去。
“單位也把我趕了出來。”
“那你住哪裏?”
“一時租不到房,所以投奔你了。”薛靈已擦了眼淚,一臉平靜,那一臉的委屈也沒了。像是演戲給我看。
“啊,我這鴿籠這麼小那能住人?”
“你不是住了。”
“你睡哪?”這實在是個難題,十多平方米的地方,我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凳子,半疊書,所餘的地方無幾。
“我打地鋪。”薛靈盯著我看。
“孤男寡女,我怕夜裏把持不住。”
“混蛋,你到底叫住不叫住?”聲嘶力竭,似乎在尖叫。
薛靈到底是薛靈,一臉的怒氣又讓她神采起來。她又活了,像在學校一樣神氣,而不是失落感凝重。
“好吧,你住吧。”我無可奈何。我最怕在一個女人生氣時招惹她,可偏偏被她賴上了。
良久的沉默。
“你信不信,有一天我會投身珠江?”那長發又遮住了她的眼。
“好了,沒那麼糟。我睡地鋪,你睡床!”我沒好氣地說,不敢再招惹她了。
“你信不信,有一天我會投身珠江?”又是聲嘶力竭。
門縫伸出莊藍的頭,聽了這聲尖叫,忙縮了回去。
“得了,你不會。如果那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薛靈。”我也提高了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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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