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慌亂嬌羞的表情,他露出一絲笑意,笑裏滿是戲謔,放下手中的文件又緩緩說道:“今天回去,我給你爺爺買些什麼呢?”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會自己會買的,早上走的時候,媽給了我錢了。”她頭也不抬,低聲說道。
任家愷的眸子瞬時滿是寒意,冷的可怕。然後用力敲了敲前麵的玻璃,示意讓司機停車,十分不屑地說道:“哦,是嗎?媽可為你想的真周到啊,那好呀,你下車去啊,去給你爺爺買禮物啊,我在車裏等你。”
陳琦涵頓時一陣驚慌,她知道她惱了他了,可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她真的沒別的意思,隻是不想欠他什麼。抬眼看了看車窗外,這裏竟然是荒無人煙的高架上。
陳琦涵愣在原地,又抬眼,看了看那個麵無神情,冷峻不羈的男人,心中更是慌亂。
“下車——”語氣決絕,冰冷,毫無一絲回轉的餘地。
陳琦涵沒辦法,隻好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可是她的腳剛要邁出車內的時候,兩隻大手就伸了過來,一把從後麵將她抱起,然後將她扔在了車座上,動作不重,但卻讓陳琦涵受了點驚。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吧,總會對激烈的動作有著本能的反應。
“你神經病啊,你這個笨女人,你真的要下車嗎?沒大腦。”淡眉暗挑,男人朝她瞥了一眼,狠狠地說道。
“任家愷,你……”陳琦涵真的是要被他折磨瘋了,這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男人簡直就是變態,陳琦涵瞪大了眼,緊握著拳頭,憤憤地說道。
看著她如此憤怒,任家愷居然陰沉沉地笑了起來:“我可不喜歡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太生疏了,叫的我不舒服,要不你叫我任家愷,要不就叫我老公,我都不介意哦。”
“你……”男人這般的挑逗,讓陳琦涵更加惱怒,她實在太無語,世間怎麼能有這麼可怕的動物。但一看到男人那清冷的眸子,她又著實害怕起來,連發火的勇氣都沒有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輕聲說道:“媽對我很好,你別為難她了好不好?她幫過我很多次了,真的……”聲音越壓越低,直到後麵就沒聲了。
看著他那溫柔誠摯的麵龐,任家愷心霎時被牽動了一下,臉上的低沉也瞬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的笑。
他伸過長臂,一把將這個嬌小可人的女人擁在了懷裏,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要跟我耍花招,你們都還太嫩了,不然……。”聽來像一句玩笑話,但嚴肅的可怕。
其實他本想繼續說下去的,但是他看到這個美麗溫順的小女人的時候,他就不忍再把後麵那句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說出來。
陳琦涵當然不敢說什麼,隻能低著頭,一直保持著沉默。這個男人就是她命裏的煞星,在她身邊,她永遠是卑微被欺淩的那一個,她沒有任何回環的餘地,誰是強者,誰就注定侵占誰。
她隻是他的玩物,一個供他把玩戲弄的玩物。既然是玩物,又有什麼資格去說什麼呢?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平等與公平可言。
看著懷裏這個瑟縮著小女人,任家愷頓覺一陣心疼,好一會兒,才溫柔地問道:“爺爺和陳琦菲喜歡什麼啊?我去給他們買。”
他一直是一個強者,淩駕在他人之上,不容任何人愚弄他,所以陳琦涵的戲耍,讓他極其惱怒,但當他看到她澄澈眸子,清瘦的身子的時候,他就不忍心了。
他的眼裏本容不得一粒沙,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卻慢慢在侵占他的世界。他都隱隱地覺得自己剛剛做的太過分了,甚至有那麼一絲後悔。
“我就在前麵那個超市那邊下車吧,我去隨便買些東西就好了。”熟悉的街道勾起了陳琦涵一陣陣的回憶,一陣暖流也湧向心頭。
“我陪你吧?”男人的聲音很溫柔,輕聲地問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很快就會回來的。”陳琦涵朝他緩緩說著。
“那好吧。”說罷,任家愷便迅速掏出一張金卡,攤在了她手裏。
陳琦涵一愣,看著這張被硬塞在手裏的金卡,十分無措地看了看他。
“我是你老公,你不該花我的錢嗎?”任家愷深黑的眸子輕輕一閃,一臉笑意地說道。
陳琦涵也不再說什麼,怔了怔,也沒再推脫,而是緊握了金卡,然後徑直地下了車。
“陳琦涵啊,好久沒見到你啦,最近過的還好吧?”超市的老板是陳琦涵的一個遠方親戚,是一個極其勢利物質的女人,眼裏除了錢還是錢。遠遠看著陳琦涵從一輛高級的房車中下來,立刻探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