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不禁打吧,隻是推了一下就躺下了?任家愷不相信,肯定還想博取同情,他才不會上當呢。
不對呀,好像剛剛有個花盆掉下來砸到她的頭上,不會是砸暈死過去了吧,任家愷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活該,誰叫她像個瘋狗一樣的亂咬人的,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愛死愛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著那張臉任家愷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被她耍了這麼多次,在他的世界裏還從來都沒出現過,已經對她很客氣了,該上其他人早讓他們死掉了,還會留到現在?
任家愷關掉燈,盡量讓自己趕快入睡,不去管她。
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全是她的影子,像鬼一樣纏著他,花房的燈光像是從地獄裏散發出來一樣,那樣的眼神,時時刻刻的閃現出來,讓人煩悶。
任家愷憤怒的坐起來,好吧,死了也別死我花房裏。
他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向花房走去。
陳琦涵依舊躺在那裏,安靜的麵孔沒有了任何表情,像個熟睡的孩子。微弱的鼻息不停的響起,任家愷扶起她,看著頭上的血漬,確定是真的砸傷了。
看著躺著不動的陳琦涵,任家愷的心抽搐了一下,拉起她想將她抬進屋子裏,可陳琦涵突然條件反射了一下。
任家愷奇怪的看著她的身體,發現她竟然全身都是傷。
雪白的手上滿是血泡,一隻腳上竟然還包紮著一塊破布,“你可真夠賣命的。”任家愷呼一口氣。
他忙抱起她,走近臥室。
伴著頭上的一陣劇痛,陳琦涵摸著頭痛的部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到處都是白色的,自己死了嗎?
不對啊,死了怎麼會感到痛呢。她想起身,可全身都痛的厲害。
“你終於醒了啊?”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床邊響起,陳琦涵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滿臉慈祥的中年婦女正笑著看著自己。
“我沒死嗎?請問這是地球上嗎?”陳琦涵摸著自己的身體是熱的,有些恍惚。
“你很好,沒事,沒傷到要害,都是皮外傷。”中年婦女依舊笑的燦爛。
“等等,啊……好痛。看來我真的活著。”陳琦涵用力掐一下自己的胳膊。
“嗬嗬……你可真逗,如果哪裏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我,我才能真正了解你的病情,幫你診治。”溫柔的聲音聽的陳琦涵心都碎了。
“沒有什麼了,就是渾身都酸的厲害。”陳琦涵動一動身體說到。
“這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你身上酸痛是正常,再健康的人在雨裏淋著也會不舒服的,幸好有人看見即使把你救回來,不然你可就危險了。”醫生又幫陳琦涵檢查一遍身體,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陳琦涵看著走出房間的醫生,她迅速的轉動著大腦,她想知道是誰救了她?這是哪裏?難道是風兒救了她?
惹上那個惡魔,即使自己死了也沒有知道,但是太可惜了,沒能將那個混蛋也拍死。
“你是屬貓的吧?有九條命?”任家愷坐在窗邊抬頭看著床上正思索的陳琦涵。
陳琦涵嚇了一跳,怎麼還有一個人,任家愷?不會吧,難道是他,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巴不得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呢,還省的他動手了,怎麼會救她呢?
陳琦涵急忙忍著痛抬起頭,看著陽光照進屋子裏,背著光的任家愷看不到他的臉。
“你……怎麼是你?你不要告訴我是你救了我。”
陳琦涵忍不了痛又躺在床上。
“你以為呢?你心裏的白馬王子?少做夢了你個瘋婆子。”
任家愷一想到昨晚她像個瘋狗一樣撲向自己就狠的牙癢癢。
“瘋婆子?那也是你逼的,怎麼樣,沒見過吧,我怎麼沒咬死你呢。”
陳琦涵想到自己可能工作已經沒有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任家愷站起身兩手撐在床上,光著膀子,突然出現在陳琦涵麵前,
“你個瘋女人,睜開眼睛看看,我肩膀上你的傑作,還有我臉上你的爪子印,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啊……你個流氓,快穿上你的衣服。”陳琦涵被突然趴過來的任家愷嚇得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你害什麼臊啊?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看看自己是什麼,我是流氓,你就是女鬼。”任家愷一把扯下被子,掰開陳琦涵的眼睛。
陳琦涵看著那張帥氣的臉上幾道劃痕,和肩膀上深深的牙齒印,
“這不能怪我,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毀掉我的工作,再說了,你不也把我傷到床上了嗎?怎麼兩清了。”
“兩清?你想的美。”任家愷陰冷的臉上泛起一陣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