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著眼前身姿婉約,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般的少女,眼中的酷厲之色漸去,重新換上了淫邪的眼神,象刀子一樣“扒”著蕭卿晚的衣裳:“能把本大爺服侍得舒坦,倒也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哈哈哈哈!”蕭卿晚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徐虎攸然變色:
“你笑什麼!”
“我笑你明明死到臨頭卻不自知,猶在此狺狺犬吠!”
“我狺狺犬吠?”徐虎目光一縮,臉上淫邪之色頓去,“難道你以為今日還有機會逃離此地?”
“不錯,眼下的確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蕭卿晚一開折扇,“可是你怎麼不動腦子想一想,小女子為什麼會變成你的‘魚肉’呢?”
“沒了這二十箱的銀子,魏王就要人頭落地。”徐虎指著兩側的大箱,“而你是受魏王所派,自然不得不來。”
“不錯。”蕭卿晚盯著徐虎,目光亮得有些令人不敢逼視,“可是你想過沒有,青州案時,你折了多少兄弟?難道我不懂你們和魏王府仇深似海?”
徐虎:“……”
蕭卿晚:“這是傻子都能看的出的事,為何我敢單刀赴會?”
徐虎:“……”
蕭卿晚:“難道你就不想想這是為什麼?”
“……!”徐虎悚然一驚。
此人自始自終談笑自若,難道真有什麼倚仗?
不行,夜長夢多,還是先拿下她,再以她為質,脅迫趙奕寒那小子放人!
“你這臭婊子!”徐虎厲聲怒叱,“既然魏王不肯放人,說不得,隻有請你留下了!來人呐~!!”
一聲令下,門外一眾大漢轟然應喏,紛紛持刀衝入,將蕭卿晚團團圍定,隻待徐虎大手一揮,頃刻就要將這嬌滴滴的女子剁成肉醬。
“小的們!”徐虎道,“這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了,賞你們樂嗬樂嗬。”
得到了寨主的許諾,這些身子橫著豎著幾乎一般粗、長得如同野人一般的粗漢子不由自主地猥笑了起來,想到這樣一個仙姿玉貌的美人在自己身下蹙眉承歡,不堪伐撻的模樣,盯著蕭卿晚的眼睛頓時放出了熊熊欲火。
蕭卿晚輕輕地歎了口氣。
“怎麼?”徐虎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錯了。”蕭卿晚搖搖頭,“反正也隻是說說而已,我又何必害怕?”
“哦?你以為我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你……”
“因為你做不到。”蕭卿晚微微一笑,“若不信,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
徐虎惕然一驚,下意識運起內息,不料陡然間頭暈目眩,竟然站立不住,一跤摔倒在地上。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掙著身體想要站起來,誰知全身上下竟無一絲力氣,便連抬一抬手指頭都做不到了。
不但如此,甚至聚義廳裏自己手下一眾盜匪,也全都萎靡不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