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鯨集團的打卡製度其實是非常人性化的,雖然早晨的上班時間是上午十點,但每個人每天都有十五分鍾的允許遲到時間,因為人太多擠電梯很麻煩,所以就采取了這樣的緩解方式。
但關鍵還是貴在打工人自覺分批次進公司,不然這怎麼緩都沒用。
這樣緩和的方式對於之前住在大平觀的莫燏來說,是剛剛好,吃完早餐回來,一樓大廳裏就隻有一點點人了,卡十點十五的打卡時間卡的非常準確。
但自從搬到元源翀之後,她再也沒有成功的卡上點。
第一天的時候,她是十分肉疼的,因為遲到一次就要扣五十塊錢,她寧願花兩百買個自行車也不願意被遲到扣錢!
但是那天下午林樂為給她結算工資的時候,一分錢都沒有扣。
她當時就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馬上就問了林樂為檢沒檢查她的打卡情況,林樂為說,許淩峰說的,她的工資是基本工資加全勤,每月還有1000的全勤,是要在下月初才會根據人事的打卡記錄來發放的。
問是問清楚了,但莫燏的肉卻更痛了。
許淩峰這小白臉是故意的吧?為什麼之前不告訴她,她還有1000的全勤?
被動的感覺真的很不怎麼樣。
事已至此,錯過的也回不來,為了讓這1000的全勤走的安詳點,莫燏決定,從八月開始再早起,七月剩下的這一個禮拜,她打算全部遲到出去。
就這樣,連續遲到兩天之後,被許淩峰約談了。
周二下午,莫燏把白起的草圖傳給許淩峰之後就關電腦收攤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許淩峰的機器人給擋住了路。
莫燏回頭看了許淩峰一眼,許淩峰手扣著桌案,衝她笑的十分燦爛。
比盛放的白玫瑰還清純好看……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會利用自己美貌來叫人做事的男人?
莫燏捂住了雙眼,艱難的轉回了身說道:“你別笑了,我已經看見了你皮膚下流動的的黑色血液了。”
許淩峰晃了晃手裏的平板說:“不是說畫趙雲,怎麼畫的白起?”
莫燏抽了椅子坐到了許淩峰對麵:“我沒有說我要畫趙雲啊,我隻是問你喜不喜歡趙雲。”說完,還接過了許淩峰手裏的平板,指著他精心給白起設計的畫戟長劍說道:“怎麼樣,好看吧?”
許淩峰哼笑一聲,習慣性的從雪茄盒裏摸出了一根雪茄。
莫燏沉著眼皮盯了兩秒許淩峰的煙盒,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許淩峰又把雪茄給放回盒子裏了……
母老虎的人設立住了,莫燏便認真的盯著許淩峰得寸進尺道:“你都已經快兩禮拜沒抽了,就這麼保持下去,等我回學校那天,你就已經成功戒煙了。天大的事都能解決,你不要一煩就抽煙好吧?就算要抽,那也得等我走了再抽。”
莫燏的後半句話成功的把許淩峰給說笑了。
她哪隻眼睛看出他煩了?他心情可好著呢,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再有四個多月也就十九歲了,還不懂話說一半留一半的道理?
許淩峰認真的想了想,關於自我這一點,莫燏其實是比他還要更厲害一點的。
許章約這老頭兒其實就應該丟給莫燏這種好強又自我的小同誌來教育,等他們相處幾天,那許章約自然就會了解他是有多麼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能擁有像他這樣聽話仔細還不計前嫌的兒子,簡直比中樂透還難得。
許淩峰清了清嗓子,語調平平的陳述道:“哎,你懂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莫燏的笑容漸漸凝固,她突然有些心虛。因為她原本是打算先畫趙雲的,畢竟獨闖長阪坡的的那個孤絕浩大的場麵,隻是在想象裏就可以讓她打滿雞血,潛心創作。
在動筆前,她按照慣例先在腦海裏刻畫了一遍。
在以往,她腦海裏的所有畫麵在落實到紙麵之前都會接受一個人的檢閱,那個人就是那個穿軍綠色襯衫,在陽光下笑得十分好看、眼神特別堅定的,有梨渦的板寸青年——和眼前這個小白臉同名同姓的、她暫時還沒能找到的許淩峰。
像這樣的熱血場麵,就更是少不得他了,畢竟他和白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是從事了同一種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