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加重季教授這三個字,就好像是跟他劃清了關係一樣。
他是老師,她是學生!
他是長輩,而她是晚輩!
把整條楚河漢界都劃出來了。
如此,倒是顯得季修是個外表正經,內裏禽獸,專門勾搭自己女學生的人了。
跟林教授之流劃分到了一起。
按以往季修肯定就尷尬的不再多言,或是直接起身告辭了,但今天,不知是喝下第三杯紅酒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他竟然沒有走,臉上也不見尷尬。
而且還追問,“你有什麼事情可做的,那麼沒空!”
哎呀呀,有的人臉厚越來越厚了啊!
蕭茵在心裏暗暗驚奇的吐糟,嘴上回過去,“你管我呢,我自然有很多的事情可做。”
“比如?”季修用平靜的語言,深邃中暗藏鋒利的眼神向他詮釋什麼叫學者的發怒方式。
“沒比如,我壓根就不想告訴你!”蕭茵一句話打發回去。
可惜是秀才遇到兵,什麼都是白瞎,人家就隻會跟你武力解決。
季修頓住,半晌才又說,“那等你做完了,晚些再說。”
“晚些我就要睡了,季教授,你再這樣,真的會被告性騷擾的哦。”蕭茵不客氣的打了他的臉。
道理其實很簡答,一天他是有婦之夫,不管他是不是愛的是她,結果都不會好的。
這一點她已經從薑媛哪兒得到印證了。
但凡是起了爭執,她永遠都是那個按抽被打臉的,別說什麼愛情能戰勝一切,大耳刮子沒抽到自己的臉上是不會知道痛的。
在座的其他人,麵部表情都生動了起來。
有純屬看好戲的,也有同情季修的。
夏冰傾瞧他們這個樣子,也是急在心頭,不是已經有和好的跡象了嘛,怎麼又惡化了呢。
他們的關係現在就像一顆腫瘤,一會好,一會壞的。
“蕭茵,你不要這麼跟季教授說話,是學習上的事情呢,晚上把時間空出來,我也要去的。”夏冰傾神色泰然的開口說。
作為徒弟,她看到了師傅的努力,看到了他正在為愛改變自己,這對他來說很難,但是他做到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幫他呢。
蕭茵聽夏冰傾這麼說,眼睛刷的一下看過去,這妮子到頭來,這胳膊肘還是往她師傅哪兒拐啊!
夏冰傾接收到蕭茵投來的眼神,讀懂了裏頭的意思,衝她又瞪回去。
蕭茵比她瞪的更大。
兩好閨蜜用眼神暗暗的掐起架來。
吃過晚飯,蕭茵就把夏冰傾扯到一樓的書房,“夏冰傾,你到底誰閨蜜啊?”
“你閨蜜啊!”夏冰傾一副你明知顧問的模樣。
“得了吧,我閨蜜,有你這樣坑姐妹的嗎?你拍你師傅的馬屁也不用當我貢品吧。”
“就你這粗糙樣,你哪裏長的像貢品了?”
“我不像你還拿我往上貢,你更沒有人性!”蕭茵氣火大,一屁股走到沙發邊坐下生悶氣。
夏冰傾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去瞧了瞧她的臉,“生氣啦!”
“不,沒有生氣,我對你純屬隻是看穿了,心灰意冷,沒真愛而已。”蕭茵沒好氣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