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寫報紙的人會潤筆的。”
衛朝雪忍不住給他甩了個白眼，“易先生有時候真是樂觀得讓人望塵莫及。”
“這不是樂觀，這是一個人化壞事為喜事的心態和能力。”
“那我是不是該說，厲害了，易先生。”
“彼此彼此。”
衛朝雪忍住沒有笑出聲，畢竟她是要保持膽色跟人談判的。
“是到你的公寓嗎？”
“或者你有其他地方可以選擇？”
“隨意了，反正這種事情，在別的地方也不方便。”
這時，易卿塵忽然挑了挑眉，似有些興趣，“哪種事情？”
衛朝雪扯了扯嘴角，看向窗外的燈火闌珊，“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裏開了點窗，夜風吹來，衛朝雪感覺頭有點晃，再加上沒吃什麼東西，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等到了酒店公寓，衛朝雪感覺自己視線都有些發虛。
手心不由碰了下易卿塵的手臂，就感覺他握住了自己。
“怎麼了？”
衛朝雪搖了搖腦袋，嗚咽了聲，“沒事。”
易卿塵將她帶到房間，“坐。”
說著，便轉身朝另一個地方走去，“欸？你去哪兒？”
“給你倒杯水。”
“哦。”
衛朝雪揉了揉腦袋，低頭從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放到桌上，等易卿塵端著杯子出來，便伸手接了過來。
她確實有些口幹舌燥了。
就在他視線落在文件上時，衛朝雪抿了一口。
皺了皺眉，“甜的？”
“剛好有蜂蜜。”
“你怎麼什麼都有？”
“媽知道我在這有公寓，讓人送來的。”
“噢~”衛朝雪似忽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上次給我熬的粥，米也是新鮮的咯。”
“嗬。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罷，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來。
衛朝雪也出於對待客戶的禮貌，“你也坐。”
易卿塵翻了兩頁，“寫得還算詳細。”
“統共就沒結婚多久，能有什麼好寫的。”
衛朝雪又低頭喝了口蜂蜜水。
“你先去洗個澡，我再看看。”
衛朝雪皺眉，“結婚也沒見你這麼考慮。”
“那不一樣，結婚就是兩塊正負極的磁鐵，自然有一種力量吸住，但離婚就是要將兩塊磁鐵拉開，需要使勁的。”
“你這又是什麼道理？不過你總是能說一些聽起來讓人難以反駁的話。”
“現在讓你去洗澡，是因為你一身酒氣，這種情況下簽的合約，對方有權不認的。”
衛朝雪低頭嗅了嗅自己，“不行，我就是特意喝的酒來跟你談的，易先生要是沒什麼意見就趕緊簽了，我好回去休息。”
易卿塵手上動作一頓，“回去？哪裏？”
“我也是租了房子的。”
“你去住過？”
“沒有。”
“現在十二點，你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出去打車？衛朝雪，現在我還是你法律承認的丈夫，請別讓我再處理像今天發生的這種事，好麼？”
“今天這種事還不是因為，我嫁給你，名氣變大了，生活都不方便。”
“嗬，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美。”
“你知道就好。”
易卿塵：“……”
他修長的雙手轉了轉鋼筆帽，“衛朝雪，簽了這份協議，你就恢複單身，脫掉了易卿塵夫人的頭銜，還得了衛氏這麼一個好公司，倒是好處多多。
“那麼，你怎麼不為我考慮一下。畢竟結婚時簽的協議，是我占有的主動權。無論我是否犯錯，你都該服從。”
“你跟我離婚之後，就是黃金單身漢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二婚的女人是塊草，二婚的男人是塊寶嗎？”
聽到這話，易卿塵笑笑地往後靠到沙發上，“我從來不聽信謠言，這種虛無的東西，不如實際來得有利益。”
“實際？”
衛朝雪忍不住打了個嗝，“什麼實際？”
易卿塵將協議放到桌上，被深藍色的鋼筆壓著。
“我勸你，還是先去洗個澡，不然，沒法談了。”
衛朝雪捂住嘴，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不情願道：“那好吧，你先好好看看，反正你那麼有錢，我說的實際，你也不稀罕的。”
“那可不一定。”
“嗯？”
易卿塵目光朝浴室看了眼，“快去吧。”
衛朝雪：“……”
幸好她在這還有一些衣服，不然隨意洗個澡都不方便，隻是，易卿塵到底要什麼好處才肯簽了協議。
她現在，真的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了。
畢竟，這個大騙子見她沒財好騙，連色都不放過的。
等等……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