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的轉換,兩個人的過招,自然而然、無縫銜接的變成了表演同一套刀(劍)法。
兩人一個玄衣,一個白衣,拿著不同的兵器,同步表演著,她們的武器,火焰效果一紅一藍,在舞台上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尾跡,就跟一對神仙姐妹一樣。
愛了愛了,兩個都愛了,好多人心裏大呼,同時不由得羨慕不已。
為什麼江勿選中的是林緩啊,要是她當初選中她們,那此刻在台上,圓著她們俠女夢的,會不會就是變成她們自己呢?
隨著舞台漸漸暗下去,兩人一個收刀,一個收劍,預示著這個必然要在明中校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燈光終於完全暗下來,全場的掌聲之熱烈,已經要掀翻天花板了。
突然,一聲清亮的鳴叫聲在場內響起,一隻火焰一般的鳳凰,出現在了已經暗下來的舞台上,把大家驚了一跳。
我去,居然還有彩蛋!
什麼時候學校這麼高大上了,這種效果都能搞出來?
大家呆呆的看著那隻火焰特效一般的鳳凰,出現在了舞台半空,清亮的鳴叫著,舞動著美麗的翅膀,在台子上飛了一圈,然後衝天而起,飛向更高的地方。最後,化為滿天星光,碎落在空中,消弭於無痕。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鴉雀無聲。
等燈光團然亮起,眼睛瞪得溜圓的主持人再次上台時,台下才爆發出如山海嘯般的熱烈掌聲和尖叫聲。
元旦過後半個月就是期末考試,雖然元旦晚會的餘波還在同學之間不時的討論,但是全校都進入了緊張的期末複習氛圍。
等18號最後一科考完的時候,終於迎來了放寒假。
說實話,林緩其實不想回家,她想跟江勿在一起,兩個人既可以在租住的房子裏,也可以去大姑家,就算去r城,也有江勿租的小院子,從哪個角度她都可以不用回那個讓她深深厭惡的“家”。
林光傑最近又覺得不舒服了,都已經放寒假了,他那越來越不聽話的中二叛逆大女兒,既不回家,也不主動打個電話。
眼瞅著還有10來天就要過年了,到時候親朋好友都要上門拜訪,都看不到緩緩,背地裏不知道還要嚼什麼舌根。
他可是很在意麵子的人,那次村婦大姐打電話問緩緩生活費地事兒,居然敢跟他吵了一架。還說什麼看不起他,說什麼你不養緩緩,我養,這不是把他一個身價上十億的大老板的臉,往地上狠狠的踩麼?
他當時氣歸氣,冷靜下來之後,就給村婦大姐發信息,說以後緩緩不勞她費心管了,以後他直接把生活費轉給緩緩。
其實他事後也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讓村婦大姐轉手一次拿錢給緩緩呢?他直接轉就好了呀。
都怪姍姍,說什麼小孩子管理不好財務,從大姑那裏拿,還可以每個月讓她大姑給她改善夥食,管教管教。他就不該聽那個傻婆娘的,為了這一點微不足道的錢,搞得孩子跟他離心離德,威信全無。
隻是這個死孩子脾氣越來越怪了,每次他給她轉錢,她也不說點什麼乖乖話,就是收錢了事,哪像小時候,嘴巴甜得不得了。
現在他隻感覺,她強硬的樣子,越來越像她親媽。
想起薑核桃,他的內心十分複雜,不過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絕不後悔,一個成功的男人,即便踩著屍骨累累,隻要他站在了高處,那些屍骨,不過都是墊腳石罷了。
“姍姍,你給緩緩打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最終,他把這難題甩給了秦姍姍。
秦姍姍心裏撇撇嘴,她是真不希望這個越來越怪的小胖子回來,但是又不能得罪林光傑。收拾了一下情緒,她拿起手機,點開通信錄,找到小胖子的號碼。
撥了號碼,隻聽“嘟”的一聲吼,就提示電話正在通話中。
又打了幾次,秦姍姍心裏挺高興的,陰陽怪氣道:“光傑,你女兒脾氣可大了,把我拉黑了呢!”她才不想跟死胖子說什麼,拉黑正好。
林光傑氣結,揮揮手讓她一邊去,然後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他平複了一下內心,撥通了緩緩地電話,響了好多聲才接起,他甚至能想象到緩緩猶豫的樣子。
接起電話的緩緩也不開口,他耐著性子道:“緩緩,你們都放假幾天了,怎麼還沒回來,電話也不打一個。”
那邊沉默,他也沉默,好一會,那邊才響起緩緩不情不願的聲音:“不想回去,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