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楚芸蕙忽覺戰事的殘忍。
若是真要一統天下,那這些原本安居樂業的百姓,必將家破人亡,苦不堪言。
隨便找了家酒樓吃飯,正思量著要如何進入皇宮去找鳳鈺,卻聽客棧中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睿王觸怒女皇,已被關押了……”
“對啊,也不知是什麼罪名?我可聽聞睿王是位文武全才,比起幾位皇女可厲害得多呢!”
“可惜啊,八成是凶多吉少!”
“……”
楚芸蕙手中的茶盞都沒捂熱,心下一緊,上前問道:“睿王所犯何錯?”
眾人正說的起勁,被人一問,自然是知無不言:“這個我們可不知,隻聽聞人被關起來了,怕是罪名不小啊!”
楚芸蕙也顧不上吃飯了,拔腿便往鳳國的皇宮跑去。
皇宮把守森嚴,她雖武功不低,可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鳳宮,確實不容易,楚芸蕙斟查好了地形,便去成衣鋪子買了身黑衣,待到天色暗沉下來,便準備偷偷潛入楚國皇宮。
繩索往上一拋,她利落的借力攀上高牆,正要翻越過去,卻是被一人給阻攔了下來。
楚芸蕙本能的出手,卻聽對方說道:“殿下,在下是墨竹!”
墨竹,鳳鈺的心腹,楚芸蕙立即收了手,將墨竹拽到一處陰暗之處,這才急切問道:“鳳鈺如今如何了?”
百姓雖不清楚情況,可無風不起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墨竹道:“殿下不必擔憂,主子並無性命之憂,隻是鳳琴讓位之事,出了些岔子!”
鳳琴自知自己失了右臂,鳳如卿再不可能將皇位傳給她,因此,她幹脆孤注一擲,布下天羅地網,將鳳如卿軟禁,與此同時,也將鳳鈺困了起來。
便是等著一個適當的時機,便讓鳳如卿讓位退賢,再給鳳鈺扣上一個謀逆的帽子,痛下殺手。
“鳳鈺果真被囚了?”關心則亂,這句話,用在此時的楚芸蕙身上,是一點不假。
墨竹不禁輕笑出聲。
原本以為這樁美事,不過是自家主子的一頭熱,可眼下瞧見楚芸蕙的模樣,以及她今夜的所作所為,墨竹總算是安心了幾分。
看來,楚芸蕙對他家主子,也是上心的很呢,如若不然,她怎敢獨自一人前來闖鳳宮?
“殿下別急,主子早已安排妥當,便等著鳳琴發難的那一日!”說罷,墨竹轉身帶路:“殿下請跟我來,暫且在別處安頓幾日,很快就能見到我家主子了!”
墨竹守在此處已是多日,是鳳鈺的安排。
他起先還不相信楚芸蕙真會尋來,眼下,卻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墨竹,你既能與鳳鈺傳上話,那你便也有辦法進入鳳宮,可對?”知道了鳳鈺安然無恙,楚芸蕙這才恢複了腦回路。
腦子正常運轉之後,她立馬就抓住了事情的關健。
墨竹愣了愣,露出一抹苦笑:“殿下,您和我家主子……真是心有靈犀啊!”
楚芸蕙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鳳鈺全都猜的準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