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畢竟我的粉絲們都誇我長得好看,可惜你都長成這樣了肯定沒聽過這些吧?不嫌棄你都是心地善良了……不過沒事,你家那麼有錢隨便整個容就行,就算變成蛇精男也比現在強埃”

“你他媽——”

麵對這猶如在動物園裏看鴨子的語氣,盛闌珊回了個無懈可擊的微笑,這故作同情的口吻毫無疑問地引起了對方的怒火,但來者剛打算罵人就把髒話吞了回去。

為首的人叫蔣嘉陽,長相並不醜,但也隻能說是普通的清秀,和盛闌珊相比自然不夠看。他暗戀謝虞在圈內是出了名的,甚至曾有過帶著自己名下的全部股份嫁進謝家的想法,不過當場就被謝榮無情拒絕了。

因此,他一直嫉恨著成天黏在謝虞身邊的盛闌珊,卻因為謝虞一直把對方當眼珠子般護而不敢主動去找麻煩,害怕因此影響了自己在男神心中的印象,甚至於成為那些“光榮事跡”中的一員。

蔣嘉陽本來也不敢來挑釁,但他之前一聽朋友說兩人如今已鬧翻,本就因謝虞和靈魂伴侶分手而雀躍的心就越發蠢蠢欲動起來。

同為謝虞的暗戀者,蔣嘉陽深知盛闌珊此次回國的目的,所以他要趕在兩人和好之前,大大地打這掃把星的臉,讓男神明白他往日裏護著的是個多麼上不得台麵的貨色,最好還能在對比中彰顯出自身的魅力,讓謝虞注意到自己。

於是在確定這次宴會中,謝虞和盛闌珊全程都無交流之後,蔣嘉陽當即按捺不住了,果斷帶著給自己壯聲勢的朋友們一擁而上他還沒站定便被臉色蒼白的盛闌珊吸引了注意力,有些酸溜溜地在心中承認了對方的好相貌。

不過臉長得好又怎麼樣?還不是個連家裏的股份都拿不到,隻能出去賣唱賠笑的戲子。

蔣嘉陽絲毫沒察覺單論職業算的話,他把謝虞也罵了進去,但既然現在男神也站在這個會場中,那無論對方有沒有看向這裏他都不能做出任何有失風度的舉動,反而要讓盛闌珊露出粗魯低俗的一麵,所以蔣嘉陽怒極反笑地挑釁道:

“你說得對,畢竟我家那麼有錢,錢還都是我的,不像你要靠賣自己去賺錢,哎呀真是個小可憐,你們說是不是?”

他身後的二代們紛紛嬉笑著點頭,目光不懷好意地在那筆直的雙腿,挺翹的臀部,纖細的腰肢和精致漂亮中帶著幾分明媚的五官上流連,暗示的意味和侮辱的神色實在過於明顯,卻難以對心如磐石的盛闌珊造成任何傷害。

他麵無表情地攔住一旁滿腔怒火的盧修仁,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盛闌珊當然認識蔣嘉陽這群人,不過是仗著家裏胡作非為遊手好閑的二世祖罷了:

“起碼我的錢是自己賺來的,你們呢?除了向父母伸手要錢以外還有什麼經濟來源?你們長這麼大有做任何有益於社會的事嗎?哦不好意思,你們起碼在大筆花錢的時候拉動內需提升了我國的gdp呢,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說罷盛闌珊還敷衍地鼓了鼓掌,是個人都能看出其中毫無真心實意,有幾個立即怒發衝冠地準備衝上去,但立即被蔣嘉陽瞪了回去:

“你說的對啊,畢竟我們的家人根本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就算再鋪張浪費他們也開心得很呢,畢竟我的名字起的多好啊,我一出生集團就又上了一個台階,爺爺他們都誇我是小福寶呢。”

蔣嘉陽顯然十分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話裏藏針地諷刺盛闌珊眾所周知的黑曆史,倒也不覺得二十多歲還稱自己小福寶很是丟人——他滿意地發現盛闌珊終於卸下了那副從容淡定的麵具,但那張臉上的怒色還不夠明顯,還得再加把力:

“不如我花錢請你們唱首歌怎麼樣?就按照你們樂隊的最高演出費算,我早就想聽聽你們的live了,可惜之前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element的演唱會上,還不知道所謂的美國新興樂隊是個什麼水平呢。”

element是美國如今最為頂尖的樂隊之一,哪怕是在不注重前後輩關係的美利堅,都屬於anotherchoice見了都隻能恭恭敬敬喊老師的那種,盛闌珊自然不敢在這方麵爭辯,隻是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道:

“我們樂隊不接私人商演的,況且現在成員也沒齊。不過之後有在國內開巡回演唱會的打算,有興趣的話可以關注一下。”

“咦,不能直接送票給我們嗎?票很難搶的吧。”

這群人中隱藏的ac粉絲滿是失望地問道,當即就被蔣嘉陽凶了一眼,盛闌珊見狀揚起了嘴角,還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