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回到家洗了澡,也沒去廚房,隻覺得渾身疲憊,在這場感情的報複裏,她遍體鱗傷。
陸氏集團,陸瑾年氣得扔了一地的文件。蔣夕瑤不明白他為何有這樣大的火氣。
“瑾年,聽說童馨出來了。”
陸瑾年不說話。
“瑾年,你還會讓她來公司上班嗎?”
陸瑾年還是不說話。
“瑾年,你……”
“你能不能先出去!”陸瑾年實在閑聒噪,忍不住嗬斥道。
蔣夕瑤十分委屈,紅了眼眶,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若說以往,陸瑾年還有可能會哄她,今天實在沒心情,滿腦子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出來之後還不安分,看來,她是逼他真的對喬氏出手。
“總裁,童馨想見您。”門外的秘書敲門問。
“讓她滾!”陸瑾年怒氣衝衝,和別人親熱完了,還知道來找他!
童馨可沒心情照顧陸瑾年的脾氣,她早就看透了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直接推門進來。
“我要辭職!”童馨倔強地說。
“你再說一遍?”陸瑾年死死地盯著她。辭職,怎麼?是想跳槽去喬氏。
“我,要,辭,職!”童馨收到他眼裏的警告依舊不妥協。
陸瑾年怒極反笑,極其溫柔地說:“不行。”
“為什麼?”
“你當我陸氏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嗯?”
“我不幹了,我隻是來告知你一聲。”童馨豎起滿身的刺,第一次和他如此強硬地爭執。
“看來,你是忘了我們之間的合約。”該死的女人,倔強的就像小野貓。
“嗬,那麼請問陸總,什麼時候可以解除合約?”童馨冷笑。
“除非我玩膩的時候。”現在翅膀硬了,這麼迫不及待地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陸總恐怕忘了當初是誰毀了你的初戀,怎麼?還願意碰這個罪魁禍首?”童馨譏諷道。
“為什麼不碰你這個賤女人?這是對你的懲罰。”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陸總對於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的借口還真是多啊。”
“我怎麼樣用不著你管,你隻需要記住你現在隻是我花錢買來的床伴。”陸瑾年快被這個女人氣瘋了。
“床伴?如果陸總喜歡帶綠帽子,我也無所謂。”童馨骨子裏的倔強被激發了出來。
“童馨!你敢!”陸瑾年走上前去,捏住她的臉頰。
童馨盯著他,她不該對他動心:“從今以後,我會管好我自己的心,陸瑾年,以前你不就是仗著我愛你!以後不會了。”
“對不起,陸瑾年,對於以前的喜歡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以後我會老老實實地遵守自己的義務,直到合約結束。”童馨鼻子一酸,淚流滿麵,這次她徹底死心了,抽泣著說。
陸瑾年眉頭深皺,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心裏突然感覺空空的。
為了壓下心頭的異樣,陸瑾年俯下頭吻著她臉上的淚珠,動作間帶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和憐惜。
然後輕輕含住了她微張的嘴唇,在她的唇齒間欲拒還迎,仿佛這樣就能舔舐他和她的心上的傷口。
微微喘息間,兩人眉頭相抵。
“怎麼?你不是一直相信我和喬少梁……”童馨還未說完,便被陸瑾年打斷。
“別提他!”
童馨眼底掩藏著深深的受傷,瞧,他還是不信她。
“你什麼意思?”
“童馨,你不是說你會老老實實地履行你的床伴義務嗎?這就是我的意思。”陸瑾年冷冷地說。
“嗬。”童馨冷笑,“要在這裏嗎?好。”
童馨機械地脫了自己的外套,接下來手臂繞到背後,準備解開胸前的禁錮。
陸瑾年看著她的舉動,又看了一眼她冷靜地略帶譏諷意味的眼睛,像一隻失了神的布娃娃,一陣心煩。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扔到她身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穿上,我現在對你沒興趣,髒!”陸瑾年背對著童馨說。
原以為,心死了,就不會痛了,可是怎麼聽到“髒”這個字還是這樣難受。或許時間會慢慢消除這種感覺。童馨穿上了衣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那,我可以認為陸總已經想要解除合約了嗎?”
“你最好不要討價還價,不然喬氏和你的家人,你知道的。”陸瑾年威脅她。
童馨隻是瞪了瞪眼睛,後又溫順地回答:“知道了,陸總。”
陸瑾年奇怪她的反應,她明明這麼溫順,他為什麼煩躁地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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