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席爵這個吻又極為的深長,緩慢,而且粗暴,不帶有一絲的溫柔的侵占,掠奪。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漫覺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陸席爵才放開了她。
“流氓!”她緩下了一口氣,從他的懷裏站起身來,對著他翻了翻白眼,伸手擦擦嘴。
陸席爵原本還霸氣滿滿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委屈,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給江漫看,話語也含著幾分委屈:“疼。”
那手背上一個明顯的黑紫色的淤青,顯然是剛剛伸手抓凳子的時候,不小心摩擦到的。
那手臂上也有一塊明顯的紅腫印記。
江漫原本的怒氣在看到了那些傷口之後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輕歎了一口氣,在他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吹,道:“乖,不疼了。”
“還是疼!”陸席爵又委屈巴巴的開口,仔細看,他眼底下一層顯顯易見的春水,似乎真的很疼一般。
江漫的心又軟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乖,忍一忍,你先在這裏等著。”
陸席爵趕緊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問:“你去哪裏?”
“我去給你拿藥,擦一下手,免得以後留了病根了。”江漫笑著拉開了他緊緊扯著自己的手。
陸席爵這才肯放開她。
隻是江漫轉過身子的時候,那眸底突然浮現了一絲淺淺的淚花。
說不感動是假的。
上一次的子彈事件,那是關乎了生命的事情,還有今天的事情。
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是這樣子,一個人度過了一輩子,她以為這顆心封鎖住了,誰也無法去震撼,卻感動她,誰曾想,她竟然又接二連三的感動了,違背了自己原先的決定。
陸席爵看著那小跑著離開的人也沒有阻止,垂下頭,看著手上的淤青,他勾唇淺笑。
其實剛剛的凳子,這手背上的,手臂上的傷,可以是完全不存在的,隻是他故意的,故意要慢一拍,讓那凳子砸到他。
自然是想讓某個人知道,他是很在乎她的。
如果不這麼做,江漫一定會找借口再次逃避他!
雖然受傷了,這步棋有點險惡,結局卻讓陸席爵很是滿意!
約莫十分鍾之後,江漫的身影才出現在了辦公室裏,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手中提著一袋子藥。
陸席爵溫柔的看著她,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把她的身子拽到了自己懷裏,輕輕給她擦拭汗珠:“累嗎?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江漫剛剛才平複下來的情緒有因為這句話而漸漸地紅了起來,淚水汪汪。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受傷了,隻是眼中有的還是自己,還是先關心她。
這份心,自然讓她感到溫暖,卻也有些受寵若驚!
他什麼都好,問題在她自己身上!
“我不渴,你坐好,我先給你看看傷口。”江漫趕緊對他說著,把他的神給放在了桌上,打出了藥給他擦拭著。
她垂著頭,長長的睫羽一上一下的撲閃著,預示著她內心的緊張。
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兒,也因為她的緊張而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手上的動作仍舊很輕,用棉簽沾著藥水,在陸席爵的手上輕輕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