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早就在若聞真人出劍之前就回了靈獸袋,白心月自然不擔心這一手驅藤之術會傷到無辜,所以這一招格外狠辣。
那人被捆出來的時候,根根利刺幾乎你能將那人紮了個對穿。
在藤蔓破土而出的時候,白心月早就收起了殤魄,取而代之的是手上的天蠶絲手套。
冰白色的手套顯得格外晶瑩剔透,然而下一刻就穿透了碧綠的藤蔓,帶出了一串血花。
此獠尚未露麵,便被白心月廢去了丹田。
海族狡詐難測,難保不會自爆丹田。雖然有若聞真人護著,幾人不會受什麼傷,但是線索到這裏也就斷了。不留住此獠,一切又都是白忙了。所以白心月也順你能如此行事,再者人修和海族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白心月更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如墨夜色之下,一聲淒厲的殘嚎聲顯得格外嘹亮。下一刻便被冰封住了全身,聲音戛然而止,這也是為了斷絕此賊自盡的可能。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了,而這之間隻過去了兩息時間。
一旁的聞人青筠幾人先前就見識過白心月的手段,此時自然不會再麵露驚訝之色。
林河臉色更是眼見地放鬆下來,如果再找不出來真凶,說不得這就是他的下場,有什麼好害怕的,更慘的還在後麵呢。不過讓林河驚訝的顯然是白心月的果決,這種時候就能看出來,這樣的反應力和做法已經不比金丹真人差了。
“此人應如何處置?”若聞真人看向白心月,這是明顯要問白心月的意思了。
放到旁人身上,自然是以為得到了金丹真人的看重,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可白心月知道若聞真人就是這麼個性子,自然不會流露出多餘的表情,沒準兒真人就是單純問個話兒呢。不是白心月看清自己,是金丹和築基之間的差距確實是天塹鴻溝。
“清查完所有世家宗門之後,再發還宗門細細審問。”白心月認真道,這是目前最妥帖的處置辦法了。
若聞真人點頭:“那此賊便由你看管起來,必要時可以見機行事。”這已經算是林真人說得比較長的句子了。不過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可不止表麵上這麼簡單了。
沒想到若聞真人麵上直來直去的樣子,這心思也是通透的。白心月確實有在路上對其進行審訊的想法,畢竟在外事宜多有不測,等回到宗門有些消息可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問出來的了。
“心月遵命。”白心月當然爽快地應了下來,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確認此間再無賊人之後,若聞真人便決定立刻啟程前往浮雲門,畢竟那裏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也未可知。
告別了林河等人,白心月幾人迅速登上飛舟,在如墨夜色之下,飛快地消失在了夜空邊際。
送走了白心月一行人,林河才突然驚覺,原來他的後背早已經滲出了一身冷汗。
飛舟之上,白心月幾人聚在一起觀賞夜景,看著璀璨星空,倒也別有一番趣味。白心月並不著急審訊海族賊人,現在人都被她做成了冰雕,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更沒有自盡的可能。距離浮雲門還有好一段距離,自然是不用著急進行審訊。
“心月你是怎麼知道那海族就躲在地底的啊?”蘇棠雪還是很好奇。
其餘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總不至於修煉了太上忘情訣,還附帶著索敵功能?
白心月神色柔和:“此番還是我之靈獸建功,才能找出賊人。”
說著白心月便把幽夢從靈獸袋裏放了出來,幽夢早就跟她神識傳音說想要出來透下氣,此番蘇棠雪問我,正好給了白心月機會。
“哇,好漂亮的靈獸!”幾人驚呼。
這話可是一點兒水分都沒有。幽夢本來就是擬鳳形態,加上之前吸收了兩大金丹妖獸的神魂,此時自然更具風儀。
“我以後也要有這麼漂亮的靈獸。”蘇棠雪的聲音格外堅定。
然而蘇棠雪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她日後的靈獸和自己現在所想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